秦满失笑：“除
你，谁还会做这些事。”
纪燃默默，难得没还嘴，道：“你高三毕业那天，抽屉里
情书也是
丢掉。”
“这些事都认，你听完，再好好想想戒指还要不要给。不然以后到手上，你再想脱也脱不掉。”
“还有，你要敢劈腿，敢对撒谎，就把你左手也给弄折。”
“这
狠？”
放在半年前，这事儿他想都不敢想。
纪燃板着脸，突然道：“以前你值日时候，往你班里丢垃圾人是。”
秦满眉梢
挑：“嗯？”
纪燃没理他，继续坦诚：“高中运动会，你水里盐是加。”
“知道。”
秦满说：“知道。”
这笔迹，他初中就认识。
“上学那会，也经常欺负你。”纪燃顿顿，说，“那些你不准记仇。”
“疼你都来不及。”
纪燃用额头撞撞他肩膀：“别花言巧语，又不是小姑娘，不吃你这套。”
秦满乖乖躺回原位，月光透过薄帘微微照亮室内，两人对视几秒。
秦满朝他笑，眼睛都微微眯起来：“宝贝，你今天怎，吓跳……”
纪燃本来就有点儿紧张，听见他说，心跳骤然又快几拍。他发觉自己现在根本没法面对秦满。
于是他重新躺回去。
“谁是你宝贝？不准这叫。”纪燃用气音在他耳边说，“你小点声，会别人醒怎办？”
秦满忙撑起身，先他步抓住他手。
“嘶——”
纪燃怔，下意识回握他，把他手掌捏在手里：“怎？拧到？你他妈……医生说这多遍别碰手，你怎就是听不进去？”
“没拧着，你
纪燃听着雨声，等大半天没得到回应，热着脸骂：“你到底给不给？！”
秦满道：“你扶起来。”
纪燃坐起身：“要上厕所？”
“不是。”秦满说，“回去拿戒指。”
“……躺着吧你。”
“还有更狠。”纪燃说。
秦满故作沉思：“那你让再考虑考虑？”
“……”
纪燃嘴巴都抿起来，他说，“那你自己考虑吧。”
说完他就伸手去碰抵在腰上栏杆，作势要下床。
“你书包上那头猪也是画。”
“知道。”
“……你课本里夹色情卡片也是放。”
“知道。”
纪燃撑起身子来：“你怎什都知道？！”
声音小得要命，秦满听得心痒痒。
这人天天装悍，完全不知道自己比多少小姑娘还要可爱。
纪燃面上强装镇定，实际上脑子里头片浆糊。
这是他二十四年来第回谈恋爱。
……对象还是秦满。
秦满有些后悔。
他就不该拒绝叔叔好意，如果搬去单人病房，病床不至于这窄，他们也不用低着声音说话。
“不过。”纪燃重新开口，语气硬邦邦，“有些问题，还是得跟你说清楚。”
秦满道：“嗯？”
“你钱包里那张纸条，是写。”
“不，怕你反悔。”秦满眼睫动动，“外面在下雨，你别开车，们叫辆车。”
纪燃哑然：“……你还真打算回去？”
秦满没说话，他兀自曲起左手，想撑着起身。
纪燃赶紧把他按住。
“你再乱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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