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总喜欢跑去学校后山那颗榕树,就坐在树枝上抹眼泪……”
纪燃:“……你放屁。”
“偶尔老邢管得严,你出不去。就会去旁边那栋还没启用教学楼。”
“……老子没有。”
“最喜欢教室是四楼走廊尽头那间。”
纪燃闷声:“让你别说。”
“后来第次见到你,是在食堂?你穿件校服,瘦得像猴。”
“你才像猴,你全家像猴。”
“……行,像。”秦满垂眸笑,“那次之后,就经常撞见你跟别同学打架……”
纪燃气道:“那是他们自己来招惹!”
“关于和赵清彤事。”纪燃转过脸来看他。
秦满犹豫片刻,还是照实说:“听说……不是什好话。”
纪燃问:“你信吗。”
这话出,纪燃自己也愣愣。
自从他懂事以来,就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想法。只要对方没犯贱,不在他跟前说,其余他都当做是耳旁风吹过,无关痛痒。
秦满应得自然:“嗯,很软。”
纪燃没应。
他回家路上细细品下。
他发觉自己根本不难过,他甚至想,就算纪国正刚刚死在手术台上,他恐怕也只剩下种情绪——
不甘。
回到家,纪燃言不发,转身回房间。
路上,他手机响无数遍,都是纪老夫人助理打来。他把号码拖黑,对方又用陌生号码打来,纪燃干脆关机。
房间没开灯,窗帘紧闭,屋内光线昏暗。纪燃把手机随手丢到桌上,整个人都躺到床上。
他脸埋在枕头里,直到快窒息,才别过脸,呼吸新鲜空气。
秦满停好车,没急着进屋。而是拿出手机,先给刘辰打个电话。
“高二上学期,你跟人
“知道。”秦满无奈,“你能不能让把话说完。”
“见你跟别人打架,最后那些人都讨不到好。”
废话。那群连打人都磨磨唧唧怂蛋,哪个打得过他?纪燃在心里埋汰着。
“每次你嚣张离开之后。”秦满撑着下巴,低声笑,“总是偷偷藏起来哭?”
纪燃表情僵。
他自己人生,不需要任何人来肯定。
但此时此刻,他却迫切地想知道,秦满是怎看待他。
秦满:“……”
“算。”纪燃打断他,又把脖子扭回去,“你别说,当没问过。”
“最初听见你名字时候,根本没往心里去。”秦满失笑,嘴边没停,“当时在忙着考试,哪有精力去关心别人事情。”
赵清彤还没有沉冤昭雪,她被众人唾弃,离世这多年,到现如今还要被别人翻出来指指点点……
给其他人造成这严重伤害,没道理这轻松就撒手离开。
秦满侧身躺到他身边,陪他沉默着。
片刻,身边人突然问:“你以前听到是什版本?”
秦满挑眉:“什。”
“手续过两周在办。”
没想到又出变故,刘辰先是愣,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明白。请问是发生什事吗?需不需要帮忙?”
他淡淡道:“不用,私事。”
挂电话,秦满才转身进屋。他打开卧室门,看到里面躺着人,坐到床头伸手揉揉他头发。
“揉上瘾?”纪燃感受着他掌心温度,许久才蹦出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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