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垂眼，半天才挤出
句：“你……去不去晨跑？”
秦满眨眨眼
“其实绿色也好，好认，不容易走丢。”他边手指把那几根头发撩起来，低头亲
下，“但还是黑色好看。”
谁特
会走丢啊。
纪燃脸上热，反驳
话临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他感受着秦满温柔力度，突然觉得在理发店排队时间，也不算是虚度光阴。
次日，纪燃醒得比秦满还早。
秦满零星听到几声动静，悄悄眯起眼看，见纪燃正站在衣柜前，手里拿着两套衣服在往自己身上比。
偶尔纪燃随意抬眼，他们还能打个短暂照面。
最后不是纪燃赏他白眼，就是他掩耳盗铃地冷眼转身走人。
厕所味道并不好闻，但他乐此不疲。
秦满抬手，摸摸他头发，明知故问：“怎染回来。”
他顿，又问，“怕他们不喜欢你之前发色？”
半晌，听见车库后门动静，秦满转头，挑唇笑：“就算不喜欢那个备注，也不至于不理人……”
看清面前人，后面话全被他吞回去。
纪燃脸色有些疲倦，对上秦满视线，他有些不自在，停在原地。
两人沉默半晌后，纪燃忍不住道：“……看什啊？”
他还是出去时装扮，只是发型清爽很多。
是“千年遇跟屁虫”。
秦满笑，打开纪燃资料，跟着改个备注，截图发过去。
这条消息之后，半天都没收到回复。
他等会，又发两个表情包去，仍旧石沉大海。
秦满垂眼，看着备注“亲亲小学弟”，心想对方可能不大喜欢。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没惊动他，就连闹钟响都装作没听见。
十多分钟后，纪燃把挑好衣服放到衣柜最上方，然后突然转身，朝他走来。
秦满下意识闭紧眼。
“喂。”手臂被人碰碰，“起床。”
几声之后，秦满才慢吞吞睁眼，作出幅犯困样子：“嗯？”
“不是。”纪燃快速否认，“……染腻，容易被认出来，还天天要去补色，麻烦。”
秦满挑眉笑：“
话都没说清楚，你怎知道在说谁？”
“……”
秦满挑出他撮头发，放在指尖中轻轻蹭蹭。
触感柔软，跟主人样。
纪燃剪头发，不是特别短，边角修得齐整，看起来特别干净帅气。
最关键是……他染几个月那头绿色不见。
取而代之是恰到好处黑色，不是太深，像是刻意调过，跟天生发色几乎无差。
秦满不是没见过纪燃黑发，相反，他见得最多就是这副模样。以往每天上学，他都能看到纪燃穿着校服蹲在男厕所，嘴里叼着燃着烟。
他们班级不在层楼，他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他每天下课就喜欢去楼梯口走廊站着，装模作样拿着本课本，在那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楼下男厕所，和纪燃那看就知道很好摸黑发。
晚上九点，秦满看第三回时间后，终于忍不住从沙发上起身，给纪燃打个电话。
结果刚嘟两声就被对面挂掉。
正当他拧眉考虑要不要报警时，道略略刺眼车灯穿过铁门，直射在落地窗上。
摄像头识别到主人车牌，铁门缓缓打开。
秦满放下手机，微微吐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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