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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上面没写明白，但秦满心里很清楚这是什
。其中很多项数字不准确，能看出整理出这份表格
人并不
解这方面事情。
纪燃对开公司没有半点兴趣，所以这份表格……是他给别人做。
这个别人是谁，不言而喻。
再往下，是
份卖车合同。秦满匆匆看几行，只觉得胸
直到手心传来痛感，他才稍稍回过神来，低头看，才发现掌心被自己指甲压出道红痕。
他忍不住，又给纪燃打个电话。
女声冷冰冰，跟盆凉水似往他耳朵里灌。
他打给刘辰，让对方查程鹏名下房子。没多久就有回复。
手机快没电，没法带出门，秦满起身去书房，随手拉开抽屉，想找纸笔把地址记下来。
程鹏沉默许久，久到秦满还以为电话已经挂断。
“纪燃小时候被人下过毒，你知不知道？”
秦满怔，握着手机力度重些。
“他母亲去世之后，跟他生活最亲近保姆给他下药，他洗很多次胃才洗干净。”
程鹏缓缓道，“跟他血缘关系最深父亲对他置之不理，他成长中最有引导作用老师对他视若无睹。就连
和程鹏，也是跟他多年接触之后，才终于跟他达到今天这种关系。”
这声音被秦满听见，他问：“他喝酒？”
“无聊就喝两杯。”
就那声响来看，恐怕不是两三杯量。
秦满默默：“醉吗？”
程鹏皱眉，忍不住问：“他喝多少，醉没醉跟你有关系吗？”
……他现在在你身边吗？”
他刚刚直打纪燃电话都没人接，还以为顾承或是别人又干什，心焦得厉害。
“在。”
“去接他回家。”
“不用，目前看来，他事应该不需要你再操心。”程鹏淡淡道，“你还是想好要怎跟他解释，你们分手时才不至于太难看。”
却在抽屉里看到张打印纸，纸张最上方写着“预算”两个大字。
办公用地三年千二百万。
装修两百万。
公司用车四辆共两百万。
员工工资四百万（暂定待改）。
“但因为那些事，导致他安全感几乎为零。”
“所以他朋友很少，跟亲人也划清界限。可这人，却愿意跟自己从小结仇人谈恋爱……”
说到这，程鹏微不可闻地叹声气。
“……他是真，很努力在相信你。”
挂电话后，秦满坐在沙发上久久未动。
秦满长这大，几乎没有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换做是其他人其他事，他恐怕早把电话挂。
他看着空荡荡客厅，随手把外套丢回沙发上，重新坐回去：“……他容易醉，你给他热个牛奶，别让他碰水。他晚饭没吃多少，差不多是空腹喝酒，你把胃药和水放在他床头，他万半夜醒能应急。”
说完，他顿顿，“谢谢。”
“……他是朋友，帮他做事，不需要你道谢。”程鹏默会儿，道。
“麻烦。”秦满重复次。
秦满语气更凉：“们不会分手。”
程鹏笑声，意味不明：“还有事吗？”
“……他在做什？”
“睡觉。”
阳台外风太大，程鹏觉着有些凉，转身回客厅。谁知路上撞到几个空罐子，哐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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