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
“进来吧。”程鹏道，“鞋柜里有拖鞋，新
，你换上。”
江云间点头，跟在他身后进
屋。
房子装潢跟他想象中
样，简洁优雅，砖红色和白色相间，落落大方，能看出设计下心思。
但江云间完全没多余心思去观察这些，他进这个房间，就觉得鼻息之间全是程鹏气味——破案，那天他在酒店大床上汲取，应该是程鹏习惯用某种香水味。
平时在各个环境下都能很好适应人，此刻局促地站着，不知道下步要做什
。
程鹏：“不去酒店。”
“嗯？”江云间没明白。
“你现在不适合去酒店。”程鹏起身，穿上西装外套，“来家吧，安全点。”
江云间坐在出租车上，围巾几乎遮整张脸，他看着窗外，拼命想抑制自己心跳频率。
还好现在是冬天，他穿得再多都不奇怪，不然还真不敢坐出租车。
“没事，说，不会在时间方面为难你。”程鹏莫名觉得有意思，他问，“你找，就是为问有没有收到行程表？”
“不是……”程鹏听见电话那头人做个深呼吸，然后用微乎其微声音说：“……这几天是年假，没有工作，不知道您看见吗？”
程鹏挑眉，半晌才从嘴边溢出声笑：“想趁假期，多纵纵欲？”
为缓解紧张，江云间正给自己灌水，闻言呛得咳近半分钟，整张脸通红。
被戳破。
那头接得特别快：“程总……您好。”
“找有事？”程鹏问。
江云间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没打扰您吧。”
“没有，刚开完会。”
“……那就好。”
“你怎还站在这？”程鹏从卧室出来，“要出去趟。”
江云间愣：“去哪？”
“疏忽，家里没套子，也没润滑，得下去买。”程鹏路过时，捻把他耳朵，“很快上来，你可以到处看看，别傻站着。”
就这个简短肢体接触，江云间连呼吸都要忘。
程鹏刚要出去，就被江云间拉住衣服。
他从来没敢肖想能去程鹏家里，现下他就像被天上掉下来馅饼砸中，头昏脑涨。
程鹏给地址是栋公寓，他到达楼层，按门铃前，先把外套脱，只剩件打底毛衣。
穿得太厚，怕看上去显胖。
门很快打开，程鹏穿着米白色常服，衣袖撩至手肘，是江云间从来没见过随意休闲：“外面这冷，你就穿这个？”
“车子上暖气开得很足，就脱。”江云间撒谎。
“不、不是。”他仓皇地解释，“只是跟您说声……不是您想那样。”
“既然闲着，就过来吧。”程鹏打断他。
江云间噤声，许久后小心地问：“可以吗？”
“地址发在你手机上。”程鹏说。
江云间语速很快：“是在哪个酒店？能提前去等您吗？”
电话沉默十来秒。
程鹏笑，极有耐性：“怎？你说，没关系。”
他不知道，另头江云间因为紧张，握着手机指头都泛白：“没什事……就是想问，行程表您收到吗？”
“收到。”程鹏说，“还挺满。”
江云间忙说：“挤挤，肯定能挤出时间来，您……随时可以找，不用太顾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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