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抱着手机有些魂不守舍，回公司后他去打听
叶寒声
情况，但是都没人知道他在哪家医院。他打探不到消息，只能蔫蔫守着手机，盼着郑宣什
时候给他回个消息。
结果正盼着，郑宣电话就来。温润抿唇，努力压下急躁情绪，“郑哥？你在医院吗？”
郑宣“嗯”
声。
“叶总伤严重吗？”温润脑子飞快转着，想着找个什理由能去探病。
郑宣听着他小心试探语气，暗暗笑声，嘴上却道：“暂时死不。”
要不是叶家……要不是叶家那些畜生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郑宣咬牙切齿想，当时要是让被诊断精神病叶寒声把叶家人全给捅死或许就百。
他还记得四年前，他辗转打听，终于在B市精神病院里找到叶寒声模样，那时候距离他出车祸已经过半年，他母亲当场死亡，唯妹妹也变成植物人，而他断双腿，被叶父自送进精神病院。
那时候叶寒声双眼满是狠厉，说是地狱爬上来恶鬼也不为过。他把人弄出来，请国内最好心理医生给他治疗半年，他才终于变得跟正常人样。
只是脾气比以前坏很多。
睛就落在自己双腿上，那里曾经是健康、充满力量，却因为场蓄谋车祸，他再也没站起来过。
开始是他不能站起来，后来是他不想站起来。
他怕他腿好，会忍不住提着刀跟叶家人同归于尽。
他不能这做。母亲让他好好活着，妹妹叶嘉还没醒过来，也需要他照顾。他得时刻保持着清醒，不能发疯。
“叶老三你送回去吗？”郑宣想起他干事又阵烦躁，“你好好忽然把他绑干嘛？”
温润有点懵，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意思，脑袋艰难转几下，小声说：“郑哥你吃饭没？
给你送饭来吧。”
说完他就觉得这个理由也太扯，人家要吃什不能自己点外卖吗？哪里需要他巴巴送饭过去。他心底暗暗叹口气。
没想到电话那头郑宣却本正经
郑宣有时候也很迷惑，叶寒声病到底有没有治好？他总觉叶寒声身上那种疯劲儿并没有消失，只是被他很好隐藏起来。
颓然叹口气，郑宣拿出手机看时间，却看到温润发过来排信息还有打来电话。
温润在问叶寒声情况。
郑宣看看病房里死气沉沉人，犹豫下回电话过去。
*
“送回去。”叶寒声有些意兴阑珊，嘴角垮下来，冷漠说：“本来想砍他腿，给好父亲和好继母送份大礼。”
“你要是病还没好就继续去看医生！”郑宣又跳起脚来骂他，“用这种伤敌千自损八百招数有屁用！要是嘉嘉醒发现她妈没，她哥也进监狱，你让她怎办？！”
叶寒声被他嚷嚷有点烦，但是他失血过多，又没什精神，只能烦躁道：“你要是没事就去看看嘉嘉，别在这碍眼。”
郑宣气哆嗦。但是看着他这幅什都不在乎样子又觉得难受，只能咬着牙转身出去。
他跟叶寒声是大学室友，大学时候叶寒声还是个惯会装大尾巴狼，虽然脾气也糟糕让人难以忍受，但远不像现在这样疯，疯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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