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神经病。
他在屋里摸索半天,最后拎起来件没半点特色白衬衣,勉强给套身上,探着头从窗户往外张望。外面也是他从没见过街景,房子低矮,电线乱拉,杜云停这看,看见堆消防隐患。
他重新把头缩回来,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这梦做
不是被车撞,地府现在改造成这样?
老古董忽然唱着歌儿震动起来,把杜云停唬跳。拿手按半天,才手忙脚乱把电话接通,那头男人声音温存,“阿青,起吗?”
杜云停:“啊?”
男人笑声,似是很宠溺,“又没清醒。不是你说让给你打电话把你喊醒吗?”
杜云停满心莫名其妙。那边男人说:“工作辛苦。是真心疼,你要起这早——”
*
杜云停没像平常样睡到自然醒。
他是被闹钟吵醒。
被窝里伸出来只手,迷迷糊糊拍老半天,最后才摸着手机,把闹钟关停。杜云停半睁开眼,望眼,愣。
这怎还是个老款手机?
杜云停!
杜怂怂最后还是没能把表白说出口。而且兴许是今天走背运,他出门散散心,骑个车居然也能迎面被撞,横尸当场。
那边男人没说两句话就把电话挂断,杜云停在现场来回转悠,意外地发现自己这会儿竟然还能触碰到自己身体。
他觉得自己姿势不太美观,于是移动着胳膊,硬生生让尸体比个心。
对嘛,这才好看。
道:“杜云停杜家二少有话和你说!”
随即这才把手机扔给杜云停。杜云停没办法装,只好接起来,那边顾黎声音淡淡,道:“杜二少。”
“哎。”杜云停横下颗心。
顾黎:“有话?”
“嗯,对,”杜云停深呼吸,对着电话,连八百年难得用敬称也给用上,“您要是有空,想请您吃个饭。”
这人到底谁?
杜二少沉默会儿,按照自己往日行事风格答:“你今天要工作吗?”
“?”男人似乎愣愣,“没有啊,不是有你”
“这心疼那就替去工作啊,”杜二少由衷建议,“要打钱,要替去,要你在这儿瞎心疼?”
他啪地把电话给挂。
还是个翻盖?
杜云停摸着那手机键盘新奇半天。
老古董,在现在这智能手机遍行时候,着实是少见。
旧手机是摩托罗拉,杜云停寻思着这估计是哪个朋友在和自己开玩笑。等头也伸出来,看见这灰扑扑低矮小平房,洗得发白床单,挨挨凑凑挤得挺紧三四十平米里五脏俱全,下床腿就能碰到桌子。他有许多年没见过这架势,摸摸那手机,再拽拽自己身上这普通运动裤,又懵又晕
搞什?
回顾这短短二十几年,杜云停其实也没什不满意。
要是真说有什缺憾,那应当就在于顾先生。
顾先生
杜云停想,真遗憾,还没来得及和他谈成两个亿大生意,解开裤腰带那种。
这是他睡过去之前最后个念头。
狐朋狗友莫名欣慰,虽然没有直说,可这约吃饭也是个不小进步。
起码不是投资商铺。
还没等想完,就听杜怂怂欲盖弥彰加句:“和您在饭桌上聊聊投资商铺事。”
“”
朋友们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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