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意好像真
快谈成
？？？！
7777感觉自己有点掉头发。虽然它根本没有头发，但这并不妨碍它体验头秃焦躁。
这世间真没有人类可以阻止杜云停吗！！！
*
焦躁系统试图对宿主进行再教育。
他好像是迷迷糊糊喊出声，不知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梦中。探出来手在被子上乱拍
气，茫然地摸索着，好像是迷路羊羔，可怜兮兮在草地上搜寻归处，“顾先生？”
顾黎文件半天没有翻动，定定地看着他，随后，响起声低低叹息。
“嗯。”
男人这
回答着，握住那只手，重新把被子掖更紧些。
“——
在这里。”
杜云停怔怔地盯会儿，在外头伸来伸去手便被人握住。顾黎略扭头，准准地攥住他手，把作乱手塞回到被子里去，“好好睡。”
“……嗯。”
被碰到地方好像是滚烫，虽然肌肤相触不过下，却仿佛留下五个炽热点。杜云停把手缩回去，耳朵微微红。
杜云停年幼时做过许多梦。
飞翔，从高处坠落，被人追着跑……有许多现在都已记不清，唯有个记得清清楚楚。
……】
它是傻子！
它发誓，它要是再信宿主鬼话句，它——它就是天下第大傻子！！！
娇弱无力小白花最后是被抱回去。杜云停缩在被子里，头发还是湿，就贴在脸颊上。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接过男人手中吹风机，看见顾黎手中仍然拿着文件。
杜云停顿顿，小声说：“舅舅，现在还有工作吗？”
【人生存最大意义在于为社会做贡献。】
杜云停眼睛都不带眨，【就是在为社会做贡献。】
7777窒息，哪儿呢？
【两个亿大生意，】杜云停伸出两根手指晃晃，【不算拉动内需？】
神特拉动内需！
醒着7777倒吸口气。
没有滴不穿石，只有不够浪水。从这个角度来说，杜云停可真是个能耐人。
能耐大让7777这种好系统简直头都要炸。
马克思在上，它真不是做这种生意。
为什现在看来……
那是他在教室里做梦。他趴在自己课桌上，讲台上物理老师说着口带着口音普通话，永远都t、q不分，身边同桌嘻嘻哈哈地笑着，压低声音学老师说话语气。
风灌进来，他靠在自己胳膊上，闻见洗衣粉淡淡清香。
他梦见顾先生手，那只手把他从这里拖出去，从没完没单调世界里拖出去。在新世界里，他不用担心下课后会被谁又堵在厕所里，不用担心又会有人蹬蹬蹬从家里楼上跑下来冲他发脾气。他喊句顾先生，顾先生就真会扭头看他，眼里含着温柔笑意。
年少时期，杜云停经常梦见顾先生。后来他就不再梦，好像只是在梦里和那个人接触，也是对他种亵渎。
“顾先生……”
“嗯。”
男人把文件摊开，伸手将灯光调暗些，“早点睡。”
他架副低度数眼镜，细细镜架挂在耳朵上，比平日冷漠沉肃模样好像又多什。杜云停侧躺着，忽然伸出手，试探下两人之间距离。
好近。
他之前从来不敢妄想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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