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陈母低声说,“你和扬扬,都是骄傲。”
顾黎目光松动,半晌后,手也缓缓搭上她后背。
“谢谢。”
当晚,鲜嫩欲滴小白花把自己洗白白后来敲门,面蹬拖鞋面熟门熟路往男人床上爬。膝盖刚放上去,忽然听男人说:“姐知道。”
杜云停爬动作停在半,回头看他,“……啊?”
顾黎也不打算收回来,他本以为,自己是要孤独终老。他家没早,这些年直靠着陈母和陈母家人善心,可他们到底还有自己家庭。
小外甥是他第个真正意义上亲人,也会是最后个。
陈母说:“等你们老……”
“陪着他,”顾黎道,“在他之后走。”
他看眼自己手中糖纸。
“是……”
她听见自己声线都抖不像样,“是女孩子,对吗?”
对面男人没有回答,沉默让她心慌。陈母拢拢披肩,终于说出来,“——是扬扬?”
顾黎说:“会照顾他。”
“自然知道你会照顾他,”陈母苦笑,“你从小到大都最有主见。可阿黎,这不是小事——你真考虑清楚吗?”
用。”
“怎不用?”陈母倾倾身,语气也难得带上强硬,“你还没见过,怎知道不喜欢?”
顾黎抬起眼皮。他和这个始终照顾着自己姐姐对视着,两人都在对方眼底深处看到些印证猜想东西。
男人薄唇抿抿。
“——你知道答案。”
“嗯,”顾黎淡淡道,“摊牌。”
杜云停缓缓把腿从床上放下来,咽口唾沫,等待倾听完整过程。可在这关键关头,男人居然暂停,慢条斯理地擦头发。
杜云停等不及,从他手里把毛巾接过来,面替男人擦面连珠炮似问:“怎样,怎说?她没打你?没受伤吧?”
顾先生心情很好,任由小外甥给他擦,拍拍自己膝盖。
杜怂怂坐上去,还在软声说:“不要卖关子,舅舅就直接和
“已经不吸烟,不喝酒,会让自己健健康康。不会成为他累赘。”
他微微笑笑。
“虽然,已经当二十年累赘。”
陈母眼泪终于掉下来,她说:“你怎会是累赘!”
她伸出手,彻底把弟弟抱在怀里。当年背着书包到她家写作业小男孩已经长大,身形高挑瘦削,她如今环着,与那时感觉截然不同,放在陈母眼里,却又是样。
男人眼睫垂下来。
“姐,”他再次喊这个字,“这是这几十年,考虑最清楚件事。”
小外甥不像是小白花,更像是狡黠动物,比如狐狸。明明心里头有着各式各样算谋,脸上却总是什也不展现,干干净净,顾黎起初只是好奇,他身边从没有过这样鲜活人,好像有无穷无尽小主意。
可最要命也就是好奇。旦对个人好奇,所有注意力都会不自觉挪过去。
发现也晚,早已收不回来。
陈母声音微微颤抖,“不知道,要你说给听。”
顾黎望着她。
“因为,已经找到喜欢。”
这个答案在陈母意料之中,却也在她意料之外。
他承认实在是太干脆,让陈母又生出点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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