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他曾经听过。
原本以为是小外甥
男朋友，可后来印证
，并不是。陈远青身边，除他，再找不出第二个姓顾。
这个叫法……
他于黑暗之中蹙起眉，隐约像是在脑海之中抓到什
，却又像什也没抓到。反而小外甥贴近温度让他清醒些，将被角塞好，免得青年受凉。
远处还能看见天上炸开烟火，声音却并没能传到这儿来。顾黎闭着眼，恍然意识到，自己已有好久不曾失眠。那些曾经让他觉得嘈杂无法入睡声音，好像都被身旁人清浅呼吸声盖过去，听不到。
“用点力气。”男人低声指导他，杜云停依言亮出虎牙，咬着吸管头，反复多次尝试。椰汁喷出来时，他还有些猝不及防，全然没能躲开。
男人托着他下巴，
点点把他嘴边痕迹舔掉，又去给他亲。
杜云停这儿可没什私藏大可乐瓶子，顶多能算是瓶小瓶娃哈哈或爽歪歪，瓶子白白，精巧很，可以轻易地握进手里，喝起来也很方便。顾黎戒烟之后便格外偏爱甜味，喝完和杜云停亲时，却被青年蹙着眉头嫌弃，“苦。”
顾黎说：“是
。”
小外甥分明是甜。
“扬扬不是想生孩子吗？”
小白花怔怔。
男人说：“最近国家号召生二胎。”
7777被这冷幽默逗得哈哈哈笑出声，杜云停却完全笑不出来——戴小雨伞还好，要是不戴，那基本上是要死在这上头。
他能不响应这政策吗？
他又不傻，【用条丝带把鸟嘴绑起来。】
【那怎行？】小白花不乐意，【那是怀胎多久才生下来？他怎能这对待他儿子。】
系统：【你戏真多。】
杜云停准备好好说道说道这个问题，等男人回来说，顾黎反而被他气笑。
“怀胎？”
如今，这片空间里只剩他和身旁人。这让他无理由
“尝尝，”杜云停咂咂嘴，复又皱眉，“舅舅骗人，明明是……”
顾黎低低地笑出声，把他揽过来，用湿巾擦干干净净，这才下下拍着他脊背，姿势像是在哄婴儿。杜云停累极，靠着他，没会儿呼吸就均匀绵长起来。
小外甥脸白白净净，上头还残留着点没完全消退红晕，眼角殷红，树袋鼠样抱着他条手臂，恍恍惚惚中咂嘴，眉开眼笑，倒像是在做个美梦。
他翻个身，顾黎听见他喊：“顾先生……”
男人拍他背手微微顿顿。
杜云停说：“独生子女好啊。”
他试图给男人洗脑，“少生优生，幸福生！”
顾黎嘴角勾，没听他，把饮料拿过来给他喝。
杜云停平日很爱喝椰汁，只是这回椰汁有点儿不大样，不知是不是放时间久，质地也变得粘稠起来，很难喝到。老板很大方，给根最大号吸管，他得拼命张大嘴才能把吸管塞进嘴里，可吸半天也没见椰汁上来。
他摸着饱满椰子，试探性地敲敲椰子皮，隐约觉得这个是放坏。
杜怂怂摸着自己肚子，很是感慨。
“这个孩子来很不容易……”
他这句话没能说完。顾黎把浴袍腰带重新松开，看得怂怂心慌。
“……这干嘛？”
男人手按在他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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