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到衣服上,两只眼睛里都是止不住羡慕。
“姐这衣服是确良布吧?真好看。”
这种布布票和平常不大样,桂花还没穿过,说时候伸手摸摸。高丽也没在意,说:“回头你也可以让你妈扯点儿布。”
她掂掂手里筐。
就这会儿功夫,杜云停突然瞥见个熟悉影子往井那边儿走,手里还提着桶。他立马把筐子放那儿,后头高丽纳闷,还喊他:“郁涵!……你上哪儿去?”
村支书嗨声,解释:“就是没把转业费拿回来,家里人不乐意。”
村里头人家基本都有四五个孩子,顾家算少,才三个,全是儿子。上头个长子是家里长孙,不用说也受重视;最小个儿子又是好不容易得来,跟宝贝似也疼不行。中间那个,难免爹不疼娘不爱,再加上当初生时候遭大罪,生下来又跟个锯嘴葫芦似,话都不怎多说,就更不受喜欢。
后头说是每家都要有人去当志愿兵,顾家舍不得老大老三,便把老二报上去。
顾黎倒也争气,在部队里头拿好几个荣誉,月月都往家里寄钱,很有排面。顾家爸妈原本想着他转业怎着也得多拿点钱回来,没想到分没剩,全都给他那个战友治病。
这下子可把俩人气肝疼。自己兄弟都还没娶媳妇儿盖屋子呢,钱不说攒着备用,怎还都给别人?
有什,也能提枪。
虽然提是顾先生与生俱来那把枪……
顾黎笑声,竟然真把那个军绿色大包往他手上放。沉甸甸重量下子传过来,坠杜云停手生疼,膝盖弯,差点儿没撑住。
就下,男人又从他手里把包提回去,轻轻松松握在手里。
“连个新兵都不如,”顾黎淡淡说,“娇气。”
杜云停头也没回,说:“太热,去打点儿水喝。”
他小跑着过去,头发上下颠颠,全然没有热受不模样,看起来倒精力充沛,兴奋不行。
男知青有点儿奇怪,自己嘟囔:“怎跟见骨头哈巴狗似……”
哈巴狗连蹦带跳冲着男人跑过去。快到时候他伸手扒拉下自己头发,确保自己如今模样能看,步伐也跟着小点。他到井边,没看男人,反而先把裤脚往上挽挽。
虽然天气热,可郁涵身子弱,这会儿穿还是长裤。杜
因此回来就闹得满村皆知,嚷嚷着要分家。
杜云停听心疼,感觉这是受大委屈。
村支书也咋舌,“没见过头天回来就闹成这样儿。再闹下去都没脸,回头得说说……”
杜云停得自己想要信息,就没再停留,和村支书告别回去干活。
下午活和上午基本样,跟他们块儿干都是各家小孩,年纪不大。白建生妹妹也在里头,小名叫桂花,这会儿正跟在高丽后头叫姐姐,姐姐长姐姐短,喊亲热不行。
他打量着小知青,没有迈开步子。村支书说:“这是咱们村昨天才过来,叫郁涵。”
又对杜云停说:“他是村东头顾家二小子。”
顾黎这才收回目光,说:“支书,先过去。”
他转身往另边走去。
杜云停不走,留下来和村支书说话,没说两句,话题就扯到顾黎身上,“刚才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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