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昨天晚上看,却发现那褂子位置变变,靠外。
高丽有个习惯,小姑娘讲究,叠衣服定要整整齐齐地叠。昨天看时那衣服叠得歪歪扭扭,看就不是她手法。
她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却又不好说。
杜云停心里清楚,问:“昨天屋子门没锁?”
高丽眉头皱着,“那几间屋子上哪儿锁门啊!都是隔壁大爷大妈。”
杜云停把早饭碗放在桌上,出去。妇女主任已经三十多,说话很爽朗,在村里头还兼任着宣传工作,“郁涵同志,村里头商量下,希望你和高丽同志都能进入样板戏小组,帮着给大家宣传宣传。”
唱戏这东西,杜云停是真不怎会。
“主任,没唱过。”
妇女主任嗨声,“没事儿,没唱过可以学。而且就你这脸,上台后哪儿还用得着那多步骤?——光这模样,也保管姑娘们看呆群!”
……杜云停明白,这是看中他脸,指望着他用颜值征服舞台呢。
着对方衣角。只拽着个尖尖,紧紧地握着。
恰好这会儿月亮隐入云里,视线所及处骤然昏暗下来。小知青微微垂着头,手指白生生,小声说:“顾二哥,有点看不清……你,你带着走吧?”
顾黎身体忽然僵僵。
饶是7777这个清楚地知晓宿主其实与清纯可怜小白花这种形象毫不相关,这会儿听这句,也觉得雄性激素蹭蹭往头上涌,不用说都刺激人保护欲。要是杜云停说海太大,块块扔石头给他填海心都有。
顾黎沉默会儿,也没开口说让他松开。
白天大人又都去干活,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进去过。高丽虽然有所察觉,可也没什办法,他们这个知青队初来乍到,总不能来就找事儿,“可能是想多,再看看。”
杜云停不认为是她想太多。
白圣父那妹妹是个惯偷,平日里头东家摸点东西,西家摸点东
这也不奇怪,样板戏也是表演,既然是表演,就得有张力。合适演员总能激起人同情心,容易引起共鸣,达到效果。妇女主任不仅看上他,还准备连高丽块儿带着,打算让他俩去当个台柱子,靠颜值给撑撑。
很快,听到消息高丽也被喊过来。两人碰头,小姑娘脸色不怎好看。
杜云停:“怎?”
高丽看他眼,因为昨天晚上和他说几句话,感觉亲近些,也没藏着掖着,“感觉有人翻东西。”
她说着,脸稍微红红,“之前那件褂子,专门放在包里头……”
杜云停就这路握着。他拽着男人衣角,走在满是虫鸣声小路上。远处还有样板戏咿咿呀呀声儿,渐渐,他们行远,便听不分明。
乡下虫子很多。杜云停不怎怕虫,可他爱干净,瞧见个虫子还是要避避。快走到门口时,杜云停说:“顾二哥,谢谢你送。回去拿桶,待会儿去打桶水洗澡。”
顾黎看他眼,说句好。
杜云停就进屋,过会儿提着桶再出来时,门口已经装满满大桶水,清澄澄。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送来,手在那水面上撩撩,就笑。
第二天早上,村里头妇女主任来找杜云停,站在门口喊:“郁涵同志?这会儿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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