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主任先前已说明
来意，又道：“咱们村里，也只有顾黎同志正儿八经摸过枪。郁知青，让顾黎同志给你好好
他继续摆弄着枪，过
会儿，忽然听见后头妇女主任声调高昂：“郁知青，行，你看看
给你找谁教你来！”
杜云停扭过头，对上双熟悉
眼睛。顾先生正将双长腿，迈过门槛，屋里头很亮堂，他眉骨上那颗小痣也被照清清楚楚。
他目光也投过来，准准地和小知青撞上，看见小知青从椅子上站起身，惊喜地喊：“顾二哥！”
这声喊很软，好像能拉出糖丝儿来。顾黎嗯声，手顿顿，还是在对方刚刚剃圆寸头上摸摸。
“刚剃？”
杜云停把衣服套上，这回，没有人再说不合适。高丽和几个女知青站在旁边，看得都有些回不过神，目光直直地固定在他身上。
智取威虎山是场大戏，演人不少，里头有好几个都是男人。可村里头青年到底是平常干惯活，皮肤黑又粗糙，大部分文化又浅，举手投足都透着粗鲁。
杜云停在那些人里头，简直就跟会自体发光没什
区别，哪怕句话不说，照样儿能把人目光引过去。
妇女主任不怕他吸引人目光，毕竟是男主角，自然得让观众喜欢。她操心是另件事，“郁涵知青，拿过枪没？”
杜怂怂摇头。
会剪头发师傅来给他们理理头。这时候没什刘海，清色都是干脆利落圆寸，所有人都跟个模子里刻出来似。师傅剃完之后，杜云停心里噼里啪啦直敲小鼓，忙凑到小镜子前头看。
好在郁涵五官生标志，很清秀，顶着这个圆寸头也没拉低什颜值，照旧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不然，换个颜值跟不上，顶这发型就像颗毛有点长猕猴桃。
演出服装也发下来，到杜云停手里比划，才发现有点儿大。
妇女主任把衣裳举着，对着他来回比，“郁知青，你肩膀也太小点。”
她爽朗地哈哈笑，说：“比起家那口子，小快半！
小知青点头。
“不错。”
顾黎淡淡评价道。
手感很好，毛茸茸，让他想起当年驻扎时曾在野地里打到鹿。
小知青穿这身也很不错。武装带扎，衬得腰细、腿长。带檐帽往头上扣，脸显得又嫩又小，还透着点英姿飒爽劲儿。
“哎，可惜，”妇女主任有点儿遗憾，“没握过枪，就没有那种感觉。”
可惜郁涵从小身体不怎好，这种东西也没尝试过，别说是拿，真枪他连见也不曾见过，握着枪把动作还有些僵硬，活像是抱着个定时炸弹，怎看怎不像个兵。
妇女主任指导半天，仍旧不好使，反而违和感越来越重。这不成，她坐在椅子上干着急，忽然像是想起什，拍大腿，“你们等会儿，先去问问……”
杜云停知道，这是给自己找老师去。
这村里头难道还有个捕猎能手不成？
“……”
杜云停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还得再改改，”妇女主任说，让人先拿个笔来比划着，拽着衣裳，“把这道线拆开，稍微往右边移点……对，差不多是这个位置……”
她把线拆，拿出针，飞快地改接线处长短，又缝回去。
“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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