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
负担瞬间垮塌
下来，可两人都已经感觉不到。就这
瞬间，杜云停终于如愿以偿地靠在顾先生怀里。
男人紧紧地抱住他，把他锁在臂弯中。他们头贴着头靠在处，好像在做个美梦。
救援人员最终把废墟刨开后，才找到两人尸体。他们在废墟里发现血淋淋双腿，没腿青年被男人用力抱着，两个人神色都很安详，像是在家里床上时露出睡颜。
他们没找到什
亲人，最后收到通知千里迢迢来把这对恋人带回去是高丽。
高丽已经有身孕。她嫁给她大学时同学，那个同学很疼爱她，跟着她同奔赴过来，在看见这对尸体时，即使注意到两人性别，也没有吭声。
他说：【二十八，
能赊把刀？】
系统这次沉默会儿。它没有立刻拒绝，最终回答：【可以。】
杜云停感激地说：【谢谢。】
他轻声为顾先生倒计时。
“三——”
顾黎闭闭眼。他背上满是鲜血，若是杜云停能看清，也许会惊叫出声，男人勉强弯着脊背，几乎能听到背上骨头不堪重负而发出咔咔响声。
他说：“郁涵……”
杜云停能尝到自己嘴里咸涩味道。他说：“二哥，想你过来抱抱。”
这是他常说话，却从来没有次代表着今日这样含义。
顾黎浑身都在颤抖。
己坚持，杜云停如今仍然躺在家里床上安心睡着。他永远也不需要承受这切。
杜云停不赞同他说法，“应该来。”
脚下忽然间又是阵震颤，耳边有轰隆隆响声，不知道什又倒塌，重重地盖在他们头上这片天花板上。男人骤然闷哼声，好像再也坚持不住，只勉强用毅力硬扛着。
他咬着牙道：“郁涵，往底下躲躲。”
小知青没躲，反而看着他，“二哥？你这样太累……”
工作人员没把他们分开收殓。他们试过几次，都没有成功。最终，高丽为他们订做口棺材，将两个人同安放进去。
“你看看，”盖上盖子那瞬间，她喃喃，“人走还用个双人
刀握在他手里，杜云停摸索着，使劲儿用力。他没感觉到点疼痛，像是小系统用什麻痹他神经。
“二——”
杜云停努力伸直胳膊，向着男人方向吃力地移动几步。
“——”
顾黎松手。
与此同时，杜云停在心中对系统说：【二十八，最后帮把。】
【……想抱着他。】
他动不腿，而男人只要松手，上面重担便会完全垮塌。空间很小，他们却并没有这个时间实现拥抱。
7777顿顿，电子音有些变，【那样话，你得——】
【嗯，】杜云停说，【不要这两条腿。】
“往底下躲躲！”顾黎说，这声几乎是吼出来，“肯定会有人来救——你得活着！”
小知青声音里头带哭音。他说：“二哥，你放手吧。”
男人没有说话，只有重重呼吸声在这片空间里回响着。空气好像比之前还要少，胸腔已经开始憋闷，他们都知道，已经不能坚持太久。
这已经是极限。
“放手吧，”杜云停声线打着颤，“和二哥在起，咱们真到底下，也没什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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