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脾气自然好，”老侍从道，“但——”
他将后头
话咽下去，独自摇摇头，向着外面走去。小侍从依然有些恋恋不舍，他趴过来，透过门缝悄悄地注视着教堂。教堂内渐渐有雪白光亮起来，随即有被笼罩在圣光之内身影款款浮现而出，他伸出手，将地上神父扶
起来。
“
父神……”
“过来，孩子。”
神将神父安置在自己膝头。他抱着小信徒，如同年幼贵族小姐抱着自己心爱玩偶。他手摩挲着神父长长金发，他按揉着神父殷红嘴唇。
小侍从没反应。他目光追逐着这位神父，就好像是草木不自觉追随着太阳。
特里斯神父也看见地上水痕。
“没事，”他微微笑笑，温和地道，“将地擦干净就好。让他起来吧。”
老侍从踌躇，“可要是主怪罪……”
“主从不会为这样小事怪罪。”
音平滑优雅，好像是什
乐器奏出来，于大教堂内微微回旋。
他听到周围侍从都倒吸
口冷气，向着两旁退去，弯下腰来，“特里斯神父……”
特里斯神父？！
小侍从心中微微跳，悄悄抬起点头，从下而上打量着这位神父脸。
这个名字在民间，几乎是个传奇。他是当之无愧神之宠儿，于他生辰之上，神甚至亲自现身，为他带上镶嵌着宝石桂冠——那幕，始终为人所津津乐道。
象征圣洁黑袍被扯乱，小侍从心里砰砰直跳，他闻见香甜馥郁气息。那气息比他之前在特里斯神父身上闻到还要重，许是因为遇到是标记他alpha，气味里头也被糅杂进色气。
好像是罂粟。
“父神，”他听见神父微微苦
特里斯神父淡淡道，随即穿过他们，径直朝着神像前走去。他在那里捏紧十字架，于胸前划祷告手势，慢慢屈下身。
教堂里伺候久人看便知道神父这是要找父神。他忙将地上愣头青拽起来，匆匆几下把地擦拭干净，随即拽着人往外走。新来侍从愣头愣脑，还在个劲儿回头看，老侍从拽拽他，低声警告：“别看。那不是你能看人。”
“特里斯神父……”小侍从小声道，“怎个人在里面？”
老侍从厉声道：“这也不是你应该操心事。记住，要想好好活着，就不要多看特里斯神父——那是神宠儿，哪里是们这些凡人能够直视？”
小侍从不信，“那位大人看起来脾气很好。”
他还不曾亲眼见过这个人。他稍稍抬头，却撞进特里斯神父低下来眼睛。
小侍从吓跳，却又不曾躲开，只怔怔地望着那双碧青眼。
那、那真是他所见过最美眼睛。他没见过多少omega，不知道是否所有omega香气都是如此令人沉醉，也不知道是否所有omega眼睛都是如此动人——然而那刹那，他倒好像是被那眼睛里什安抚情绪，连心魂也随之飘起来，荡过去。
他张口结舌，身边在教堂内伺候久些老侍从见特里斯神父见多，并不像这般失态。神父问他们：“这是怎？”
“启禀大人，这个孩子——”老侍从点点仍旧跪在地上木呆呆年轻人，“他打翻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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