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
小孩滚。他顺着走廊往前走越走步子越大,脑中片浆糊。直到对上青年有些惊讶脸,才知道自己已经上楼,敲响青年房门。
“商陆?”杜云停将门拉开,让他进来,“怎,你脸色不好。出什事?”
小孩更像是没头没尾撞进他房间,进来后声也不吭,只呆呆地站在墙角出神。杜云
“不再?”男人嚷嚷,“刚才看着他上楼!”
“前台陈叔说,刚才他只是上来拿点东西,”小孩扯起谎来,表情丝毫未变,“这会儿拿,又下去。”
男人不满意,敲着杯子说扫兴。商父拍拍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什,两个人便并笑起来。
“还是你有办法,”男人举起杯子,口齿都有些不清,“来——兄弟敬你!”
他们对看眼,眼睛里都闪着光。商陆心噗通跳更快,脚几乎要黏在地上。
他顿顿,又说:“哎,不如上去给他杯酒……?”
这看便知道打是什主意。其他人笑道:“可算吧,你别把他吓哭。”
“谁说自己去?”男人嚷嚷,“那什——那兔崽子!”
他手遥遥指指,将正在墙角坐着商陆喊过来,“上楼去,知道那小子住哪间不?把人给请下来,就说哥哥们请他喝杯酒。”
他把杯浑浊酒塞进商陆手里,醉醺醺不知往里头塞什药。商陆端着杯子,手微微有些抖。
弟,都是在出末日之后找不到人生价值新人类。他们骨子里头还流着杀戮,bao虐血,却又走出末世,来到所谓和平年代,这简直像是条枷锁,硬生生把他们锁住。
聚集在起话题,只剩下这家男孩、那家女孩。
商父坐在中间,眼睛赤红。
“洗发店里头那个小娘们儿……”
他高声说句荤话,于是帮子人拍着腿笑。笑到半,有人将门打开,下楼去买酒。
他听见自己干涩声音,好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他挤出来。
“……什办法?”
“你要知道这多干嘛?”商父瞪他眼,松开皮带就要往这边抽,“兔崽子,谁给你胆子!还不快给该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商陆没有动,他站在原地,像是化为棵树。他听着这些嘈杂声音,杯子碰撞、乱七八糟大笑声,酒味儿与烟味儿块在这空间里闷着,发酵成令人作呕味道。
模模糊糊之中,又是谁打他巴掌。
他如这些人所说出门,却并不曾往楼上去,只在拐角静静站着。也不知站多久,几乎要在黑暗之中变为尊雕像。
等房间里几个男人都开始不耐烦,他才走回来,手中酒仍然是原样。
男人眼睛就瞪圆,问:“怎回事?”
商陆将杯子放置在桌上。
“人不在。”
再上楼来时,声音有些亢奋,“刚刚倒看见个好。是这楼上住?小年青长得干干净净,细胳膊细腿,比那娘们儿还得劲——估计身上连点毛都没!”
“真假?之前怎没见过?”
商父说:“楼上新住进来。怎样,是个好货色吧?可惜是个旧人类,要是跟你,能被弄死在床上。”
对面男人嘿嘿笑。
“弄死怕什,就怕他不要死要活呢,那多不带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