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黎简明扼要给出答案。
小平头眼睛瞪得溜圆,望着杜云停。
“卧槽兄弟,厉害——这种题目你怎都会?你不直说这种函数题跟天书样吗?”
怎突然间还开窍?
老师脸色也变,竟有些不知该说什,双腿牢牢站在原地,动弹不得。顾黎看也未看他,只将书又拿起来,道:“学得不错,他确得向你请教。”
他突然说:“做做看。”
杜云停愣。
“嗯?”
“给你讲过这个知识点,”顾黎抬起眼,淡淡望着他,“做做看。”
“……”
课间时分,小平头又挤过来。他和别嘉言从开学来就形影不离,这会儿分开就不习惯,有事没事总往第排蹭。前头老师还没走,站在那儿给个学生讲题,远远地看见他那颗剃露出片雪青头皮脑袋过来,不由得皱眉。
“蒋彦,你老往前头跑什?”
人都偏心,老师也避免不。他看这几个靠走后门进来学生,就像看到坏他班里这锅好汤老鼠屎,没什好气。
小平头也不在意,嬉皮笑脸回答:“这不请教问题来吗。”
老师眉头皱更紧,“你和谁请教问题?”
,里头意味柔跟水样。杜云停自然也听出来,很是羞涩地又在包里翻找,过会儿掏出来枚粉红色心型。是用百元纸币叠。
顾黎望着。
“上课叠?”
“不是,”少年压低声音,“昨天晚上。”
“只值百块?”顾黎反问。
啊,顾先生夸他,顾先
笔递过来。杜云停握在手里,盯着题目。他确在周末补习时看过这个知识点,因此只是略略迟疑,很快便拿起笔开始算。老师站在他身边紧盯着纸,显然是摆明不信别嘉言能把它做出来。
谁学生谁清楚,别嘉言半点心思都没有往学习上放,怎可能会这种题?
他嘴角愈发向下压压,就站在旁看着。在看到杜云停计算过程时候,不由得瞳孔缩。
……嗯?
他不敢相信,又凑近看看。杜云停写出所有步骤,这会儿正按照顾先生所说回套进题目里检查答案,确定无误后,便慢慢放下笔。
“这不嘛,”小平头抬抬下巴,“就别嘉言。”
老师嘴角压下去,神情有点严厉。
“和别嘉言请教?——请教怎考出倒数第?”
他短暂地笑声,好像听到什荒唐话。小平头手还指在道题上,听见这声笑,忽然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晃晃脑袋,知道自己成绩确不能算是好,只能继续笑着装作没听见。忽然响起轻轻声,顾黎将笔放在桌上。
话说出口,又忽生出些懊恼。他觉得自己如今真是奇怪极,情绪好像是个被身边人紧紧拉扯住线风筝,随着对方动作会儿朝上,会儿朝下。这不仅仅是幼稚,可怕是,他既为自己如此被人掌控而隐隐恐慌着,又情不自禁欣悦着。
“怎会?”杜云停回答,“那是因为最高金额是百块。”
“值得最高?”
杜怂怂回答:“你是无价。”
顾黎笑意加深。他黝黑瞳孔凝视着那枚小小、粉红心,没有什动作。在杜云停看眼老师动态再回头时,那颗心已经从桌面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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