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皱皱眉，问他：“这个时间还在外面？”
“没，”杜云停含糊道，“
放炮呢……得跑远点。黎哥等
配
表情包是
只白毛红眼兔子，在墙后头探头探脑。这个表情与他本人有点像，顾黎欣赏
好会儿，将它存进自己收藏，这才动动手指，回：【吃。】
他知道这时别嘉言定然是和父母在处，因此言简意赅，并不扰对方难得阖家相聚。
小男朋友信息回复来很快。
【也吃，红烧肉特别好！】
顾黎摩挲着屏幕，脸上微微带笑。
这年春节格外没有年味。顾黎从卷子上抬起头，朝着窗子外看眼，天空黑沉沉，没有半点月光，反倒是大片大片乌黑云占据着，空气中吹荡着饱含冷意风。
他顿顿，重新将目光收回来。保姆小心地敲门，站在门口说：“少爷，那现在回去？”
顾黎没让她就这
走，将之前来人送点东西也让她拎回去。保姆推拒几次也没拒绝掉，只好满满当当提在手里，瞧着他个人站在玄关模样，又有点心疼。
“菜都做好，就在厨房里，做你喜欢吃菜——少爷待会儿要是饿，
稍微热下。”
全班前十这近，还是在幼儿园，那时候全班同学都考100，就他考72，勉强能算是全班第二成绩。因为也没别分数。
在那之后，别嘉言再也没再在学习上头展露过聪明才智。如今好不容易展露出来，别母心里都不由得跟着甜，给他连连夹菜，嘱咐他多吃点。
“你那个同桌这两天还在给你补课呢？”
杜云停说：“是。”
他对着爸妈，使劲儿吹通顾先生彩虹屁。年级第，长得又俊，人又好，又热心，关心同学乐于助人——要是让顾黎听见，都听不出他这是在说自己，开玩笑，顾黎什时候能和乐于助人这四个字沾上边？
【卷子写完？】
【……】
对方义正言辞地指责他：【过年，怎还能只惦记着卷子？】
顾黎唇角笑意更深，有搭没搭回他信息，直聊到将近午夜。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他终究是忍不住打电话，想听听少年声音。
电话不过嘟两声，很快便接通。对面少年声音清朗，气息却有些急促，像是在路小跑，“黎哥？”
顾黎点点头，望着她出门。他扭过身，这偌大别墅里头冷冷清清，没有升起来半点人气。
他父母谁也没回来，至今仍然在海外与合作方开会。顾黎也能明白，毕竟外国人从不过春节。
可这屋子里其他人总是要过。
他重新走回自己房间，定定站在桌边许久，终于去摸手机。还没等他解锁，好像是心有灵犀，屏幕上猛地弹出条消息，是小男朋友发过来。
【吃年夜饭吗？】
别母却当真，不说别，儿子在人家家里成绩有提升总是实打实。她说：“那明天给人家送点年礼，待会儿让阿姨给你收拾点东西。”
杜云停心头微微动，阻止她起身动作。
“那倒不用，妈……”
他低声说两句，抬起头看着别母。别母神色犹豫，下意识说：“大过年……”
她摇摇头，最终还是摆摆手，“随你去。——别跑太远，路上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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