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怪异感觉更浓,先允诺:“明天带你下地。”
杜云停心满意足,紧紧攥着他领口,连刚刚还抱在怀里孩子也不要,专心靠在他胸前睡觉。他呼吸绵长轻柔,下下喷在顾黎颈侧,还带着沐浴乳甜香,犹蒙着湿
顾黎反应过来。别嘉言生是兔子,自然自己也是兔子,当然是短尾巴。小醉鬼这会儿神智不清,逻辑链居然还挺清楚,他把厨房大剪刀掏出来,把他妈皮毛领子给剪,剩下短短截给杜云充尾巴。
顶着短短白尾巴,杜云停总算消停下来,不吭声。顾黎半哄半喂地灌进去点醒酒汤,打横抱着去浴室里洗澡,有尾巴孩子,少年乖不得,声都不带吭。只有顾黎给他揉头发时,才从嘴里头溢出两小声低低咕噜,提醒他别把自己长耳朵里灌进水。
因为湿哒哒难受。
他说那正经认真,倒好像是真经历过。顾黎手顿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帮他吹头发。
躺在床上,醉鬼还在跟他提要求:“想抱抱。”
这个梗算是过不去。
顾黎还真没兔子能给他充孩子,翻半天也只能翻出两个抱枕,拿笔画出眼睛四肢,整个儿囫囵着塞他怀里。杜云停抱俩白绵绵软乎乎枕头,还挺不乐意,翻来覆去地看,问顾黎:“怎长这胖?长这胖容易被吃……”
顾黎失笑,道:“不吃。谁也不让他们吃。”
少年放下心,这才把枕头抱起来,轻轻走着晃。他带着醉意,自己脚步都走歪歪扭扭,抱着手臂却还挺稳,小声说:“回头让爸爸给你们换个食谱。”他摸摸枕头,“得减点肥,胖耳朵都没。”
顾黎盯着他看,目光跟在他身上生根发芽样。杜云停又伸手摸摸自己后头,嘟囔:“尾巴呢?”
杜云停坐在他腿上,伤心批,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他哽咽着说:“那是好不容易生下来……”
顾黎:“……”
他恍然觉得自己竟真像是个渣男,又禁不住好笑,又被这小混蛋哭心疼,拿指腹给他擦泪。杜云停手还指着那碗,嚷嚷着说不吃。
“里面是豆腐,”顾黎拍着他背,小声哄着,“没有肉——都是假,是豆腐。”
杜云停哭声梗梗,泪眼朦胧地看他。
顾黎把他揽进怀里,他又迷迷糊糊嘟起嘴,软像是块融化奶糖,几乎能拉出丝,“想亲亲……”
顾黎给个晚安吻,纵容地拍两下他背,含笑问:“还有什想要?”
杜云停倒真想想,随即吭哧吭哧说:“想种地。”
顾黎怔。
种地?
他什也没摸到,巴巴地把目光又投向顾黎,瘪瘪嘴,像是要哭。
“顾先生,尾巴呢?”
顾黎赶忙起身给他找,从衣帽间里拽出他妈条真皮毛领子,雪白雪白。他把杜云停裤子拉开点,给别进去。
杜云停摸把,又开始嚷嚷。
“尾巴长,尾巴长长!”
“真?”
顾黎说:“真。”
少年看上去松很大口气,腿使劲儿往地上站,要从他膝盖上下去。顾黎拉着他手,跟哄幼儿园小朋友样哄他,“乖宝要去干什?”
杜云停挺认真地回答他,“要去看看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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