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顾黎却带着杜云停,路走出走廊。
杜怂怂眼睛里头汪着水,这会儿还不忘给自己做铺垫,整个儿可怜、被欺压蹂躏小白花:“谢谢您。刚刚要不是您,真不知怎办才好
杜云停干脆停在那儿。他心里头转瞬便升腾起个新主意,转而将求助目光投向身边人,许是由于担惊受怕,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他低声请求:“这位先生,请您帮帮……您能帮帮吗?”
顾黎没有走,事实上,他也不会走。杜云停手牢牢攥着他袖子,跟溺水之人抓住最后根稻草样,眼睛里头饱含都是惊惧,这惊惧甚至让他脸上醉意都淡几分,只剩下害怕,匆匆躲避着那只伸过来手。
顾黎眉头蹙更紧。即使知道眼前人不过是装,他也无法接受这人脸上露出这样表情。他伸出手,果断地阻绝段总和面前人之间距离,将青年朝着自己方向把拉去。
想要小美人就在眼前,却怎也摸不着,段总脾气下子起来,声音里也含怒意,“你干什?——你是哪位?”
杜怂怂问:“这是您工作号码?还是……”
顾黎道:“私人。”
杜云停忙把手握紧,心里头呼噜噜往上蹿全是欢喜泡沫。他瞧见男人转身,干脆跟几步,走上去,正想着和对方再说两句,却瞧见自己包间里头走出来个人,正是段总。
段总这会儿喝高,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来,干脆自己出来找。他已经把刚才那奇怪触感忘个干净,只瞧着杜云停格外鲜嫩脸心痒痒,迈着步子朝他走来。
“小斐,怎去这久——该罚。”
顾黎并不曾回答他,倒是走廊上服务员远远地听见这边动静,到这儿看,瞧见顾黎脸,唬大跳。这位是他们老板朋友,本身也相当有地位,得罪不得,他满脸堆着笑,忙让人上来劝阻,将段总搀回包间里去。段总如何会乐意,他也算是平日里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如今就想要个小小经纪人居然都这困难,反手推,嚷嚷道:“你们干什?不知道是谁是不是?”
服务员赔着笑脸,小声与他道:“段总,当然认识您——可您可能不认识那位,那位是顾家……”
单单是顾家两个字被吐出来,老男人酒都下子醒半。他惊疑不定地转着眼珠,问:“哪个顾家?”
“还能是哪个?”服务员说,“这不只有这个顾家。”
段总额头渗出很多汗。他伸手颤巍巍擦把,绝口不再提那个貌美小经纪人事,甚至连包厢里头女明星也没什心情,在原地站会儿,这才去推包厢门。
他喷着浓重酒气朝着杜云停走近,不由分说就要伸手来拉他。
“走走,再进去喝几杯。你再多喝点,还能追加投资,里头人也能加戏——你说加多少,都加!进去!”
他已经五十多,和大多数这个年纪人样,挺着个格外圆润显眼肚子。头上头发也逐渐稀疏,顶着个地中海头,就像颗少毛猕猴桃。杜云停这会儿遇着个顾先生,便不耐烦再应付他,只向着顾黎身边靠。
顾总醉醺醺,看着他目光像是从腥臭沼泽里头爬出来水蛭。
“小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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