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杜云停声音轻柔道，“偏偏在早上醒来时，
手里就握着这件东西。”
他朝着杨达摊开掌心，不紧不慢把那东西倒在
杨达
桌上。有什
红颜色映着他白生生皮肉，扎人眼疼。
杨达猛地打个哆嗦，向后靠去。
——那还是那
小截红绳。
他瞳孔震颤，瞬间慌张掩饰也掩饰不住，连目光都不敢触及。杜云停只放下这绳子，便自顾自走到工位上去写方案，杨达却怎也心安不，他咬咬牙，用书将那绳子扫进垃圾桶。
“你之前不是说失眠？”同事建议，“你换个那种乳胶枕，在网易云里有轻音乐，听着睡觉真管用——哎，陆澄也到啦？今天来这早？”
杨达瞳孔骤然缩，随后又回复若无其事模样，扭头望眼。熟悉人影从办公室门口进来，没缺胳膊也没少腿，仍旧和往常样笑着，“瞎说。平常来不早？”
他没直接到自己工位上，反而在杨达位置面前停下来。杨达还保持着微笑，语气亲密，抬头问他：“休息怎样？”
这完全是句废话，他相当清楚昨晚到底会发生什。他这问，根本不是关心，而是害怕。
杜云停把他心思看清二楚，脚跟转，倒说：“你这说，倒想起来回事……”
面人痛呼声，不满道：“小心点！”
“叫你妈叫——”
男人下意识反驳句，揉揉鼻子，看这青年眼，不敢再靠近。杜云停没什感觉，他多少年没挤过公交，半点没经验，这会儿光顾着抱着柱子晃晃荡荡，正常公交车都快被他坐成过山车。
周围松懈点，有人小声嘟囔着说冷，站得离他远点。杜云停终于有喘息空间，在沙丁鱼罐头样车里给自己争取到点新鲜空气。
他在软件大道那站挤下车，往公司走。
片刻后，绳子又回来，仍旧在之前青年放过来位置。
杨达紧紧地咬着牙，与先前指导自己同行发消息，“你教办法没用！”
同行回复很快，“怎
他低下头，在自己包里找。同事站在边，奇怪地问：“你找什呢？”
“昨天梦到个人，”杜云停说，终于从公文包里掏出什，紧紧握在手心里，“那个人说，让转交给你——”
同事：“你真信？梦里东西，你掏出来？”
他打量着杜云停，笑道：“陆澄，你是还没醒吧？”
杜云停没接他这话，只是看着杨达。杨达脸上笑蒸发个干净，嘴角微微抿着，是个典型警惕表情。
互联网公司大多需要打卡，杜云停刷过指纹，这才往里进。路上遇到同事不少，都和他打招呼，他回应过，走进办公室，在靠门工位那里看到个挺年轻身影。
那是杨达。杨达穿也和正常程序员不完全样，大多数程序员都是格子衬衫，大裤衩，怎舒服随意怎来。杨达却是挺修身拼接衬衫，底下配条淡灰色休闲西裤，还正儿八经给自己架副金丝眼镜，看着俊朗儒雅。
有同事从他旁边路过，随口道：“杨达今天看着脸色挺好。”
当然，摆脱死局，又摆脱鬼魂，脸色哪里能不好？
杨达微微笑着，道：“昨天休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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