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就去碰。手指还没探到那块玉,只觉得冷,冷彻骨,指骨都发出瑟瑟响声。杨达打个哆嗦,猛地把手收回来,手指上已然多出大片青紫,就好像把手浸透在冰窟里。
他声音有些发颤。
“这是你?”
杜云停说:“是。”
他当着渣攻面,自然地把那块玉拿起来。比起杨达剧烈反应,他拿起玉时,简直就像是拿起来个寻常物件,相当平常地握在手里。
杨达眼睛微微眯,脚步顿住,停在原地听他讲话。有同事信,也有同事不信,不信这个就说:“你瞎掰吧?上哪儿这邪门?”
男同事言之凿凿,要大家都去看监控,“这骗你们干嘛?监控里头都记录清二楚——就差点,陆澄差点连命都没!”
“可看陆澄挺正常啊,”有人说,“他平常最怕这种东西。”
杨达听两耳朵,又扭过身去看坐在办公室那头青年。杜云停仍旧对着电脑,手上动作并没停,飞快地做着手头工作,并没什惊吓过后模样。
杨达知道陆澄,陆澄从不瞒他,年幼时被鬼吓过许多次,如今光是听见鬼话题就腿软。
系,杜云停搞不能再清。
他决定查查。
系统不吭声,由着他打开电脑自去搜索。网上猎奇内容不少,大多是小说,杜云停接连看几篇浓墨重彩描写女主角是如何生下鬼婴篇章,不由得低下头,摸摸自己平坦小腹。
看起来实在是不像能怀顾先生孩子样,这会儿上头只有因为害怕而被激起来细小疙瘩。杜云停粗粗浏览过去,没有人把到底怎和鬼开花浇水这件事说清楚,到重要环节就拉灯,用诸如“生命大和谐”“冰火两重天”之类词汇匆匆对付过去。
他不高兴,这就跟你冲着锅红烧肉去,等上桌才发现是盘子炒青菜样,都让人失望。——平白无故拉什灯?
他问:“怎?”
杨达说:“没什。”
他心里头砰砰直跳,知道那玉定然是
他脚步转,朝着杜云停桌子走去,在上头轻轻拍。
“陆澄,”他说,“写程序呢?”
杜云停抬头看他眼,并不想和渣攻虚与委蛇,只简单道:“嗯。”
杨达没走,还探过头看他电脑屏幕。这看,他在青年桌上看见块血红色玉佩,玉佩玉质清润通透,水头十足,看就知道是上好货色;只是里头有丝丝缕缕红色,像是人皮肤下头蔓延蜿蜒血管,在里头流动。
他眼睛毒,知道这是好东西,瞳孔微微张,又镇定下来,若无其事道:“这是什?”
【谁说平白无故?】系统说,【分明严打。】
杜云停明白,感情是严打堵塞他前往幸福道路。
他没能在网上搜罗到有用信息,直至晚上睡觉,都在担心用不和谐膏事。
没水浇这种事,是很容易显现出来。杜云停上班时有点无精打采,对着电脑屏幕写着程序。
前两天与他道加班男同事经过电梯那件事,最近都下班下早,说什也不肯再留下来加班,过六点,便站起身来收拾东西。杨达从他桌旁路过,正听见他嚷嚷声音:“真是邪乎!你们是没看见,陆澄往电梯口走那架势,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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