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停也咋舌，眼睛却
眨不眨望着男人，心化成
江春水。
这是在说自己。
他握紧身上随身佩戴
血玉，眼睛里头也有浅浅笑意。
女同事情绪平复不少，她室友回来后，杜云停便起身告辞。顾黎与他同走出门，低声问他：“还怕？”
杜云停说：“不怕。”
女同事却显然想歪，只当是女方身体有问题，才不能有孩子。这年头，男方不孕不育离婚很少，女方不孕不育离婚概率却近乎百分百，像这样妻子有问题还仍然固守婚姻男人，当真是少见。她也是被催婚催太猛，瞧见这样幸福婚姻，总忍不住要问问，好从上头汲取点经验。
“你们怎
认识？”
顾黎倒真想想，回答：“婚堂上认识。”
女同事愣。
什？
顾黎没把手缩回来，只道：“是。”
“您结婚真早，”女同事说，忍不住八卦，“您今年多大？”
这个问题让男人微微打个绊子，愣愣后才说：“二十七。”
女同事感叹：“您看起来真年轻。”
杜云停心想可不是，从墓里头爬出来，都不知道几千岁，还长得副二十七八模样，看起来肯定年轻啊。
盘收起来，“这次是对。”
女同事松口气，感激地说：“谢谢。”
她也不是傻子，从男人坚持要玩笔仙开始，便隐约觉得这人像是有点真本事，只不过不敢轻信。但不管是真是假，起码这次，她心安定不少。
杜云停也松口气，心里头庆幸。
他在奇谈里看过，鬼要是想害人，总是要有个先决条件。
他嘴上这说，可身体还有点颤抖。顾黎瞥眼，并不戳穿他，只默不作声向他身边站站。
他沉默着把青年送到房门口，杜云停拿房卡刷开门，却迟迟不往里进，犹豫地扭头望着他，小声喊：“顾先生……”
这声出来，7777就打个哆嗦。
喊太怯生生，让它有种不好预感。
杜云停手握着门把，小心地看着男人。房间里头昏暗片，房卡还没插到卡槽里，
直接结婚吗？
她不可思议：“您和您妻子，之前没见过面？”
顾黎说：“没见过。”
他目光放远些，平淡道：“但
知道在等他。从看见是他那眼，就确认。”
这话说浪漫又深情，女同事咋舌。
“真好，”女同事又说，“像您结婚这早，也可以早点要孩子，到时候还有老人带，多舒服。”
杜怂怂：“……？”
顾黎平直唇角也有微微弧度，道：“他不能有孩子。”
【当然不能，】杜怂怂对7777说，【是个男！】
哪怕再想给顾先生下崽，也下不出来啊！
譬如说敲门，拍肩，递钱。又或是像他撞见那次，伪装成同事掉下电梯让他去救。
同事所遭遇，显然也是个先决条件。当他们在玩鬼仙时，无意中同鬼达成约定，鬼替他们完成心愿，随之便能直接拿走他们生命。倘若不是顾先生强行修改结果，女同事怕是真活不过今晚。
顾黎将手抽回来，女同事回过神，瞥见他手指上条细细红绳。
她奇怪道：“顾先生，您结婚？”
那根红绳，绑是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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