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停还没见过他名义上主子,原主
他手抚在怀中人额头上,额头冰凉,他手却是温热。
属于活人温热。
将军拍着他背,字顿道:“很快,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三月底是个好时节。
京城里头花开繁茂,杜云停嘴里咬着根叶子,在屋顶上晃悠着甩腿。旁边有人拍他下,他回过头,瞧见张阴沉脸。宫说:“蹲好,像什样子。”
是啊。
他在喃喃地说。死。
他恍恍惚惚听见许多声音。
像是熟悉电子音:【去他,怎回事?怎会出这种bug……什叫没法正常抽身?你这什意思?个任务世界npc——】
【……你男人把你扣……】
他望着那熟悉脸,再也难以掩饰心中惊骇。他声音打着颤,脚步慢慢地朝后头移移。
“你不是……死吗?”
富贵想说他说什胡话,这分明是个好好活人,就立在自己旁边,李管家怎信口开河!他手里头搀扶着青年身子却微微颤,随即,房中人慢慢地把眼睛抬起来。
他手摸着胸口,声音轻渺。
“死吗?”
小少爷勉强靠墙立着,焦急地把只八哥捧出来——八哥嘴上红红,像是吃什,这会儿小小身子起伏地抽搐着。
富贵唬跳,他还是第次见小主子下地。
“爷——您怎下来?您先回去躺着……”
青年这会儿说不出话来,只用手频频指着手里头鸟。富贵忙把鸟接过来,哪儿还有心思去管八哥,开房门就要把人搀扶回去。他进房,才知道是什声响,房中八宝架倒,这会儿东西散落地。
但那些加起来,也不及他扶着活宝贝宝贵。富贵忙搀着人,正要喊管家来帮把手,却瞧见李管家立在窗前,额头汗珠滚滚地向下落,脸色煞白,倒像是瞧见什骇人东西。
杜云停勉强坐直,仍然从房檐上垂落下两条腿去。宫看不惯他懒懒散散模样,半点不像个暗卫,偏偏武艺高强,说又不听,只好自己隐在树荫里。
“今晚主子回来,你可认真点。”他叮嘱,“再这散漫,小心主子要你脑袋。”
杜云停说:“定。”
他朝外瞧眼,又问:“主子什时候回来?”
宫答:“也就个时辰工夫。”
【喂?杜云停,听得见吗?】
【喂?喂喂?】
有铃铛声响起来。紧接着是男人声音:“魂兮——归来——”
他被抱回床榻。
“不是,”将军抱着他,不容置疑地说,“你是病——只是病。”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中问自己。他手碰着地方没有任何跳动感,潭死水。
那儿没有鲜活心脏,只有这具已然要腐烂肉身还在撑着。
是啊,——
他抬起眼来,和风尘仆仆刚到门口将军目光撞个正着。
他微微动动嘴唇,没出声,将军却看懂。
富贵喊:“管家?……李叔?”
李管家没察觉,仍然死死盯着窗中人。青年也认出他,微微瞪大眼,透出瞧见故人欣悦来。
富贵心里头疑惑,却又顾不得,张嘴就要再催。
他忽听见李管家声音,极轻极细。
“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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