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大,每个暗卫负责区域亦是不同,越到将军休息这处越密集,好几个人时时守着。杜云停在房檐上呆许久,夜风吹脑袋都有些疼,他与宫暂且说声,下去找地方解手。
附近就有个茅厕,杜云停找个坑位,开闸放水。
他没怎用过这种茅厕,还有些不习惯。里头没什灯,杜云停凭着感觉,心惊胆战把小鸟关回到自己笼子里,还好没伤着。
这可是
杜怂怂死,杜怂怂又活。他按着胸口,强行按捺自己心花怒放。
感情都是干活。
嘿嘿嘿。
他说:“将军身边没别人?”
他发自内心地替自己操心,“那得憋多狠啊。——要是真开荤肯定能把人弄死在榻上。”
杜云停放心。
宫又接着道:“不过那边儿西园子里确住着几个。”
杜云停:“……?!”
“都是其他人送过来,”宫道,也不耐烦细细给他解释,“不是什正经主子,不用你放在心上。”
这特是在说笑,怎可能不放在心上!
兴许是由于年纪小,面皮也薄。小暗卫脸上泛起薄薄片红,不声不响,连忙从他怀里头下来。将军看他眼,也并未责骂,连多余话也无句,只敛回目光,根本不曾把这个小暗卫放在眼里。
杜云停低下身请罪,再抬头时,人已经走远。宫匆匆从远处奔过来,见面便与他说:“惹将军生气?都说,要你小心点——”
杜云停说:“时没站稳。”
宫瞥他眼,道:“毛手毛脚。”
他上下看杜云停圈,嘴唇紧抿着,半晌才说:“赶紧,干活去。”
宫望他眼,又拍拍他肩,斥责说:“小小年纪没成亲,乱七八糟念头倒不少,净瞎操心。你还能把自己送将军床上怎着?”
杜云停句能呀能呀几乎要脱口而出。
怎叫瞎操心呢?
他这是为自己未来腰担忧——像宫这样笔直笔直汉子,根本就不会懂。
宫没察觉出来,还拍拍他,带着他绕圈府内,教他如何巡逻查看。
杜云停心里头醋泡泡都快把自己淹,顺着西边遥遥看去,果然瞧见园子里头隐着几处院落,修建极为雅致。
他嘴里头有点发酸,低下头闷声不吭。
宫略想想,补充道:“有衣服,倒是可以丢去那边洗。”
忙着泛酸杜云停把头抬起来,呆呆,“啊?”
“那群送来都被将军安排着做杂活,”宫道,“你要是懒得洗,扔去也行。”
杜云停拍拍裤子,跟着对方又去蹲守。
将军府里头暗卫共十二个,宫是来得最早、年纪也最大那个,原本宫七走,原身便顶替这个名字。虽然数字排行在第七,可却是不折不扣新人。宫不放心他,专门让他在自己身边待着。
夜里头很寂静,没什声响,只偶尔能听见几声从树枝叶中传来鸟鸣叫。底下李管家握着灯,带着溜护卫巡遍府,关门上锁。
杜云停在树影中隐着,只远远地瞧见男人身影。将军和管家吩咐什,方才抬脚进去,关上内门。杜云停瞥着,拐弯抹角问宫:“将军府里就这个主子?”
宫说:“自然。将军还没成家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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