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怂怂：“……？”
杜怂怂有点怕，转过头问男人：“……顾先生，你该不会准备贩卖人口吧？”
他忧心，“这种货色卖不
多少钱
啊……”
富二代们脸又青又红，胆战心惊望着男人。顾黎说：“与他们家长说过。”
他给自家乖宝出气也是出理直气壮，直接让人上门强请，顾家如今势头如日中天，身份在这儿
摆，愣是没人敢拦。家长们也不是不知道自家孩子之前欺辱过杜云停，都有点儿害怕，偏偏又不好阻拦，只能满脸堆笑请顾黎大人不记小人过。
梦都是不可信，但这个苏荷却不知为何愿意相信。她因此并不想去阻拦，只道：“人生中遇不见几个这样人。”
杜云停说：“说不定你可以遇见第二个呢？”
苏荷微微笑，竟然笑出个少女样梨涡。
“那也不是他。”
就好像春风从生命里头渡遭，独无二。
杜云停摇头。
苏荷说：“
并不是个好妈妈。”
杜云停也笑，他说：“但你已经尽力给好。”
人和人都是不样，家庭背景，成长经历……这些决定很多。苏荷性子注定让她不能成为扛起方天地母亲，但话又说回来，为母则强本就是句妄语。
母亲也是人，有孩子，不代表就有不坏之身。
外看眼，远远瞧见顾先生身影，显然是要等他这边玩尽兴。杜云停心里头安生下来，有着落，对苏荷说：“走，妈。”
苏荷轻轻笑起来，拢拢耳侧头发。
“嗯，”她回答，“走。”
他们同走向门外车，谁也没有回头。
半个月后，苏荷与杜林成功办理离婚手续。杜林并不愿意，但是他要面子，也拉不下脸来求人留下，只好捏着鼻子将离婚协约书签。
顾黎没搭理这话，全把人带来，让杜云停出气。
这
多年过去，其实杜云停已经不气。
她于第二天上飞机，杜云停去送她。跟着她同去，还有几个信得过佣人。
杜云停知道她在那儿肯定能过得好，毕竟有个好儿婿呢。
好儿婿总是万能。
几日后，顾先生忽然说要送他礼物。
杜怂怂还很好奇，不知道他要送什。等面前串人垂头丧气站他眼前，才知道居然是当时欺负他富二代们，里头还站着当年筒子楼里处处找他事小胖子。
苏荷又说：“他对你很好。”
杜怂怂点头，“对，很好。”
苏荷说：“其实梦见过他，在运沙车那个梦里。——看见他哭。”
她听说过顾黎，知道这人向来是个雕塑脸，铁石心肠，从来不哭，更不笑。无情无欲像尊佛。
可梦里头，她却看见这个陌生人哭，为她儿子。
那些车，房，珠宝，苏荷样也没要他。她干干净净出来，就好像她当年干干净净进去。
杜云停本打算让他妈和他起住，但苏荷拒绝，说是很少去国外，想要在国外定居。
她说个国家名，“和你爸直想在那儿买个小房子。”
杜云停拦不住她，便让她去。好在苏荷还年轻，身体也好，她这样美人，兴许在国外，还能遇见第二个真情实意爱她人呢。
临走前晚，苏荷问他：“你怨不怨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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