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头次听说,这内门比试黎还有人有这个闲心!这内门弟子名额可不多,为着这天下第大派名正言顺弟子名额,不知道有多少人耗尽心力。他路上遇到几个,无不是匆匆忙忙,脚步都不肯停歇,生怕这几秒功夫便是许多人排名爬到自己头上。
哪儿有杜云停这样,这……这……
他盯着那树上被人编起来藤条发愣。
这人居然还有心思编藤筐放鸟?!
他时有些摸不清杜云停套路,不禁问:“你有多少妖丹?”
第二日晚,杜云停就在树上睡,忽然听到有人声。
睁眼看时,却是与他同房那个孔雀门二公子,不知是被哪只妖兽伤着,步履蹒跚,胸口处血浸透他那身华衣。
他踉跄到树下,左右看看无人,这才将储物袋中所备丹药取出,欲为自己疗伤。这也是他门中宝物,寻常门派都无处可得,名唤化春,其中几味药极为难寻,他也不过有这三颗,如今却不得不在此处用掉其中之。
不然,怕是过不这第轮比试。
他将丹药拿在手中,犹自恨恨,忍不住道:“也不知是哪儿来玄鸟……”
妖兽皮毛都扒后,被杜云停拿来和鸟儿子比比身形,粗略地往上围围试试。
效果挺好,这皮毛鲜艳又光滑,泛着种奇异湖蓝——再加上身形大,只个翅膀往白鹤身上批,都像是件大斗篷。
杜云停满足地呵声,坐在树上缝衣裳。
白鹤实在是忍不住伸脑袋看他,“哪儿来针线?”
杜云停头也不抬,说:“刚刚那东西骨头,磨磨。”
杜云停坦荡荡说:“零。”
孔雀门二公子差点儿口血喷出来。
这话若是换旁人说,他定然不会信。可看着杜云停这样儿,倒像是真什也没干,他们是出来比试,人家却是出来度假游山玩水,指不定把他们当把戏看——
他越想越臊,又着实想不通,个零字,到底是怎说这理直气壮?
杜云停从树上下来,利落地落地。二公子原先还木呆呆,待看见他站在自己面前,方才反应过来,忙把那丹药口塞进嘴里,生怕待会儿这人起歹
顶上忽然有人探出脑袋,问:“玄鸟?”
孔雀门二公子被猝不及防吓得激灵,差点儿拖着这身重伤蹦起来。待看见是杜云停那张挺符合他审美脸,他那斥责话也说不出,半天才道:“你何时在?”
他又看看杜云停,目光落在对方手中拿着皮毛上时,不禁带上诧异,“这是……”
杜云停慈爱抚摸自己鸟儿子,顺口道:“给它做衣裳呢。”
孔雀门二公子难以掩饰心中讶异,嗓门儿高:“做衣裳?”
白鹤:“……”
它瞬间毛骨悚然,扑棱棱飞起来,离他爹远点。
线倒是有,杜云停从自己储物袋里头掏出来捆东西线,小媳妇儿样蹲在枝叶里头穿针引线。白鹤立在枝头上歪头望他,时不时侧颈梳理下自己羽毛。
外头喊打喊杀,他这儿倒岁月静好,偶尔有两只妖兽不长眼自己撞上来,杜云停也不会客气,直接上剑宰。
他还有点挑,不怎稀罕妖丹,偏偏找那羽毛漂亮剥毛。白鹤看着他美滋滋把皮毛往储物袋里放,翅膀根都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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