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充满敬畏与他搭话:“这只白鹤莫不是也是什难得见灵兽?能化人?”
杜云停:“……你想太多,儿当真只是只鸟……”
不是妖精。
被裹在老父亲亲手做衣服里白鹤张开嘴鸣叫声。
杜云停说是做衣服,实则自己都是锦衣玉食,哪儿真做过。不过是把那皮毛缝缝,掏几个洞,教白鹤翅膀、头、两脚都露出来,裹得活脱脱像个毛球。他摸摸毛儿子肚皮,下意识就要喊师父看——
“羽毛是,”他表明立场,“打鸟!”
孔雀门二公子:“……”
他妈谁在乎是鸟!!!
唯独杜师兄神色复杂,看杜云停眼,到底面色冷淡扭转过头去。不过片刻,便有其他山掌门匆匆而来,为首那个问杜师兄:“可有何大碍?”
杜师兄说无妨,“多亏众人,已将玄鸟斩杀。”
道黎老祖旁事都由着他纵着他,唯有修炼与双修二事从不会放松。道黎自己乃是如今这修真界第大能,口传心教弟子又能差到哪儿去?更何况是费尽心血教。
这偌大只玄鸟,到杜云停这儿,也不过是片刻功夫。
他如今是纯粹水灵根,却远比杜师兄要炉火纯青。那柄剑盈盈不过寸,但论起威风,竟然是能引得万水倒灌、百江翻流,此时剑花连挑,手上脚上功夫同用上,趁其不备便戳瞎玄鸟眼。
玄鸟哀叫声,翅膀愈发伸展开,当真是遮云蔽日。它翅膀便要把杜云停拍到地上去,却不料这人当真是狡猾很,竟然踩着它根略长些尾羽翻身跃起,牢牢骑在它身上。
“你跑什?”杜云停说,“老实呆着……”
待到张张嘴,方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如今已经离家出走。
……他其实无人可说。
这世间乐趣,好像总得与个人说说,哪怕是不足为道小事。若是不说,乐趣就减大半。
杜云停有些恹恹,无意识地撸着鸟,难得有些悔。
他有些想师父。
他口中说众人,顾是在场所有弟子脸面,不将功劳放于杜云停人身上。杜云停听出来,也不怎在意,只将羽毛收,抬头看这小老头。
这山掌事真人名曰泓真,白须白发,这位杜师兄正是他亲传弟子。他看过弟子无事,方才抬眼去看这群人,蹙眉,“玄鸟究竟如何逃脱,已让人去查,自然会给掌门个交代。”
说罢,他又道:“你随来。”
杜师兄依言跟上,后头有人来,接手这帮子外门弟子。这三日比试算是提前不而终,有人惴惴有人欣喜,各自回房时,仍然议论纷纷。
但这日后,他们对于杜云停态度却好许多。之前是看着他那张脸,如今不止看着他那张脸……好像还看着他剑。
他在上头寻到方位,眯起眼,径直用力下刺。只听哀嚎阵阵,血雨漫天,那玄鸟扑腾腾落在地上,脖子折断,已然没气。
杜云停从上头下来,扒拉着羽毛看哪块儿好。扭头才发现,在场人都自望着他。逃跑人不跑,败走人也回来,所有人聚集在处参观他,目光奇异。
杜云停:“……”
什情况,这群人为什要看着他玩鸟?
不会是准备跟他抢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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