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
算是“喜欢”。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喜欢罗青山
，他想对罗青山好，不讨厌跟罗青山待在
起，偶尔也会因为罗青山而感到开心。
但是知道罗青山出轨后，说实话，他并没有很难过。
手指忽然被人勾
下，裴然下意识抬头，两人对上视线。
“别想。”严准声音很低，眼皮半垂着，“喜欢
下。”
严准任他摆布，毛巾从他指缝拭过。
裴然把衣服撩到手肘，手臂内侧白得晃眼，看就是从小到大好好养着孩子。
“为什来接？”严准划破沉默。
裴然动作顿，然后又继续，盯着他手说：“你胃不好。”
“担心？”严准问。
严准原本靠在窗上休息，听见微信不断提示音，他撑着坐起身，垂着头看向身边人：“没带宿舍钥匙。”
裴然回着消息：“嗯？”
严准跟他肩抵着肩：“收留下。”
回到寝室，裴然把人放到椅子上就进洗浴间。
严准忍着难受，抬眼扫过裴然桌上物件。
他看见两个男生并肩走着，矮些男生扶着旁边人，距离亲密，手机铃声再响也无人理睬，几步后消失在拐角里。
罗青山上完厕所出来，洗把脸，他双手撑在盥洗台上，沉默地低着头。
片刻，他拿出手机拨个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青山哥，怎？”
罗青山喉中干涩：“苏念，来接，醉。”-
学校吧。”
隔着条走廊103包厢仍旧热热闹闹。
罗青山瘫在沙发上很久，他偏过头皱眉问：“裴然怎还不来？”
“不知道，发消息没回。”林康嗑着瓜子说。
“你打个电话啊。”罗青山说，“快……给他打电话。”
裴然怔怔地看着他，被勾着指头有些热。
严准等会儿，等到胃开始抽痛。
“……知道。”裴然看他拧起眉，快速丢出句。然后在严准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松手，转身打开衣柜。
“要不要换件衣服？给你拿睡衣，没穿过。”
裴然说：“嗯。”
严准又问：“喜欢？”
“……”
严准感觉到他力道重点。
良久，裴然才道：“不知道。”
收拾得很干净，电脑待机灯亮着，旁边放着个数位板，再旁边是个灰色保温杯。
严准盯着看会儿，忽然发现什，抬手转下杯子。
保温瓶另面，吊着个挂件，白色小球鞋在空中晃晃。
洗浴间水声消失，严准把杯子放回原位。
热毛巾覆在脸上，闷热又舒服。裴然力道很轻，帮他擦完脸后，又牵起他手。
回学校车上，裴然低头回消息，跟林康说自己不去。
【林康：那你刚刚问包厢号…………？】
【裴然：接别人。】
【林康：？？？】
出租车内光线昏暗，只有路灯透进来。
拗不过他，林康放下零食：“行行行，打打……哎你去哪？”
“放水。”罗青山说。
“能不能行啊，陪你去吧。”
“不用，才喝多少……能走。”罗青山摆摆手，“你快给裴然打电话。”
罗青山跌跌撞撞地走出包厢，靠着墙步步往厕所方向挪。听见手机铃声，他下意识偏头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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