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准喉结轻滚,刚要
裴然头发很软,严准擦拭动作原本还有些僵硬,到后面就不知不觉变轻。
他们挨得很近,裴然身上味道钻进鼻腔,雨声掩盖世间杂音,此时此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裴然。昏暗环境下,那些按捺在角落里,难与人言念头又蹿出来。
严准屏屏呼吸,松开他柔软黑发。
“好。”
裴然“嗯”声,抬起头看他。
裴然垂着眼睛,在想怎开口。
他觉得严准有些不高兴。
雨最初砸下来时候,裴然鼻尖上落滴,冰冰凉凉。
冬日雨没有预兆,说来就来。场大雨降下,街边坐着撸串客人们先是怔,然后狼狈慌张地起身往店里躲。
裴然正想抬手挡雨,腰上就被人揽下。严准把他带到旁边便利店。
可能过许久,也可能只有会儿,严准有些站不住,他敲敲柜台,问老板:“来包烟。”
“你喜欢那牌子没。”老板拿出自己,“最后盒被开,你拿根过个瘾吧,不过你得出去抽,这儿禁烟。”
严准接过来,叼进嘴里。
“好,走吗?”
老板正要给严准递打火机,就见严准忽然伸手把烟摘,握进手心里。
然后尴尬地对视,面面相觑。
其实也不怪他们话多,毕竟就在上个月,罗青山还在群里提过次裴然,说有空带裴然出来起聚聚。
“这,这样啊。”为首男生尴尬地挠挠头发。
“嗯,”裴然问,“还有什事吗?”
“没有……”
严准眼底情绪浓而重,沉默地跟他对视,良久才哑声说:“别这看。”
裴然说:“为什。”
严准目光落在他鼻尖下,说:“会做些不好事。”
说完,严准收回视线,把手中半湿纸巾揉成球,然后又摊开。
他能感觉到裴然还在看他,安静又招人。
他们没有进店,建筑顶端屋檐给他们留块干净地,店家还在这放张长椅,方便客人们吃关东煮和甘蔗。
屋檐不宽,两人坐着都得收着腿,不然就会被淋到。
虽然只淋那小会,裴然身上还是湿,发尾被雨水凝聚在起。
严准进超市买包纸,抽出张:“过来。”
裴然想说他自己来,顿顿,还是乖乖把脑袋凑过去。
然后表情自然地回头,对身后人说:“好。”
两人离开网吧时候,老板都还在回味严准刚刚举动,觉得莫名眼熟。
就像,就像……
就像他掏出烟,老婆忽然出现在视线内时自己反应。
夜寒风急,更深露重。这条街其他店铺已经到点关门,只有寥寥几家烧烤店还亮着灯,两人无言地走着,出租车都去隔壁夜店条街拉客去,这边又是单行道,路开过车子都挂上“有客”。
裴然点点头:“那再见。”
严准倚在前台玩手机,老板跟他聊两句,看他兴致不高也就没吭声。
严准其实没在干什,他划着手机屏幕,里面消息条没看进眼里。
罗青山以前喜欢秀恩爱,平时和裴然打电话也都是在寝室里,没有回避过他,他想听,不想听,早都听无数次。
严准起初会出去抽烟躲开,后来就习惯,边听,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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