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准撇开眼，又重新看回去，裴
但不知是不是严准抽
牌子比较特别，裴然并不觉得有多难闻，烟味和夜风混在
起，仿佛形成
另种味道。
他走出阳台，顺手拉上阳台门。
严准怔怔，低头，看到他赤着脚丫，踩在黝黑阳台地板上。
“鞋也不穿？”
“太黑，
没找着。”裴然说。
裴然意识回笼，掀开被子下床。
他赤着脚，没发出任何声音，直到他拉开阳台门，严准才回过头来，见到他后挑起眉，顺手把烟拧灭。
以为是自己吵醒他，严准问：“烟味飘进去？”
“没有。”裴然说，“怎
站在外面？刚刚……把床都占？”
严准笑下：“没，出来吹吹风。”
夜风吹，人就冷静多。
严准很久没碰烟，吸口就夹着没再抽。他倚在栏杆上，垂眼看着楼下那盏路灯出神。
在茶水间，维哥其实没说什。
他说他十五岁接触电竞，以前打CS，现在打PUBG，四舍五入也快打十年。十年里被吹捧被谩骂，待过低谷也攀过巅峰，没有遗憾，已经满足。
然后他问严准，你呢？
没多想，可当裴然穿着他衣服从浴室出来时，所有好不好想法，全都窜出来。
严准问：“衣服会不会大。”
裴然侧身站着，他曲起手肘，正在用毛巾擦发尾：“有点，不过很舒服。”
T恤袖子夸张垂着，能眼看进里面。
严准无意地撇眼，然后倏地起身，随便抓套衣服：“去洗澡。”
严准脱拖鞋：“踩上来。”
裴然听话地踩上去，他忽然想起以前严准跟他比鞋码事，忍不住往前走两步，伸出边脚丫跟他比比。
脚侧贴在起，裴然认真看会：“你脚也没有比大多少。”
裴然凑近，严准就闻到他身上味道，是自己沐浴露味，用被窝捂，更浓郁。
严准低头，看见大片白皙锁骨。
裴然看眼他头发：“湿着头发吹风？”
“嗯，吹个造型。”严准把烟灰缸放得远点，“先进去，外面冷。”
“你呢。”
“等身上烟味散。”
裴然确不喜欢烟味，通常不抽烟人，都不会愿意吸二手烟。
你满足吗？
直到烟快烧到底，严准都才抽口。
他又重新点支。
裴然睁眼时，正好看到阳台那抹火光。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睡过去，可能因为昨晚画图熬得太晚，今天又上天课，方才在客厅他都差点睡着。
浴室刚被用过，里面全是热气，严准闭着眼站在淋浴头下冲会儿，然后抬起手，把水温调低些。
出去时，裴然侧着身躺在床铺右侧，眼睛闭着，不知道什时候睡着。
严准很长地吐出口气。放慢脚步上前，扯过被子角盖到他肚子上，室内有暖气，温度倒也不低，盖多就热。
严准洗澡习惯性洗头，这下吹风机也用不。手机响声，是教练发来消息，说队里安排几位理疗师已经在路上，问要不要顺便帮他按按手。
严准回句“不用”，打开抽屉拿出盒没开过烟，打算去阳台利用自然风吹吹头发，出去之前还把房间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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