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都闻到
。”严准站直身，“你这衣服……”
“穿错。”裴然说，“出门
时候灯太暗，马上脱。”
严准刚睡个饱觉，心情很好。他伸手拦着裴然脱衣服动作：“别急，再穿会儿，喜欢你穿衣服。”
裴然直到洗澡时才脱下这件大衣。
严准躺在床上讲电话，教练打来。他望着椅背上挂着衣服，有
搭没搭地应电话里人。
说得简简单单，没有批评没有责骂，更没有纠正他。他那不被常人接受性向，放在老师眼里仿佛只是件微乎其微小事。
直到云老师走出电梯，裴然才张开口，最后还是什
也没说，只是在身后郑重无声地朝他鞠个躬-
裴然刷卡开门时，浴室门也正好拉开。
热气争先恐后地从里面逃出，严准赤着上身，下面随便套件宽松黑长裤，湿着头发走出来。
两个门挨得近，他们几乎是迎面撞上。
裴然起身穿上外套：“云老师，就不去，你们玩得开心。”
“你们年轻人活动，也不去。”云老师抬头看他：“起回去？”
裴然点头说好。因为大衣偏宽，他整理下袖子，酒精缘故，他脸颊有些红，但眼底是清醒。
罗青山：“你们都喝不少，送你们吧。”
“不用。”没等裴然开口，云老师就先拒绝，“没醉，你玩你去。”
罗青山扯扯嘴唇，看向裴然：“裴然，起碰杯？”
裴然举起杯子，机械地和云老师碰杯。
他压根没注意来人是谁，要他碰杯又是谁。旁边人聊得热闹，他垂头坐着，脑子里碎片零零散散拼凑到起。
后面来给云老师敬酒越来越多，不管谁敬，桌上人都跟着喝。裴然连着喝好几杯，肩上忽然搭只手。
“别喝，小然。”罗青山说，“会醉你难受。”
聊完正事，教练问：“你那怎直有水声，在泡温泉？”
严准说：“裴然在洗澡。”
“……”
教练匆匆撂下句“不打扰你们”就挂电话。
严准也懒得解释，随手把手机丢到
严准锁骨附近还沾着水，身上是酒店沐浴露味道，陌生好闻。
见他回来，严准先是挑下眉，没等裴然有什反应，他先俯下身靠过去。
裴然站在原地没动，嘴巴下意识张开些。
预想吻没落下来，严准垂眸嗅嗅他：“喝酒？”
“……”裴然默默抿唇，“就点点。”
裴然和云老师同离开包厢，沉默地上电梯。
快到自己楼层时，云老师突然道：“其实班里这多人，最担心你。”
裴然怔，转过头看他。
云老师依旧望着前方，电梯门划开，他摸摸自己头发，说话缓缓：“这下好，放心退休。”
裴然忽然想起高中时，云老师也是这样看着前方拍拍他肩，说处分下来，以后那些人不敢，好好学习，不要分心。
裴然侧身躲开他手，刚要说话，手机响声。
【严准：醒。】
裴然看时候没遮挡，罗青山眼就看见内容。
酒足饭饱，已经有人商量着回房间。罗青山抿唇，忽然大声提议：“这家酒店有KTV，不然们开个包厢，再玩会？”
马上有人出声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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