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比空荡荡没有遮挡田地要暗多,闻湉就着微弱月光分辨方向,实在找不到路,就会找周围大树或者花草问路,问上那几棵,总有胆子大会回答他问题。
就这路摸索过去,闻湉总算穿过树林,到达后山。
他喘口气,紧绷神经放松些,然后就感觉脸颊有些刺刺疼,抬手摸摸,才恍然发觉脸上被划几道口子,应该是被树枝不小心划到,他太紧张,竟然都没有发觉。
嘶嘶抽两口气,闻湉吸吸鼻子继续往前走。出树林,路就变得格外
至于去哪里,常喜也不知道。
得知威胁又少些,闻湉心里暗喜,耐心等到后半夜,所有人都睡着之后,就推开窗户小心翼翼爬出去。
小乔就在对面房间,他再将动作放轻,将窗户原样关好,摸着黑踮着脚往农田方向走去。
寨子里黑黢黢,好在月亮又圆又大,明亮月光刚好能照亮脚下路。
小心翼翼离开房屋范围,闻湉回头看看,确定不会引来其他人后,就飞快往农田奔跑过去。
门,然后背靠着门大口喘气。楚向天靠近时候他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那个男人侵略性太强,闻湉根本应付不来。第次见面,他以为对方是个杀人如麻土匪头子,后来对方给他上药时他改变印象,觉得或许也没那坏。
然而经过今天,闻湉又觉得这人心思深沉太反复无常,随时都有可能翻脸不认人。
闻湉拍拍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得想办法逃出去,楚向天承诺未必靠得住。
这个时候寨子里男人都在前山巡视防御,老弱妇孺闭门不出,闻湉认真琢磨下,觉得可以从后山想想办法。
他之前几天把寨子都转个遍,除后山,另外几边都有人巡视,凭他想从这些土匪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不太可能。
田地新翻过土,闻湉深脚浅脚踩在松软泥土里,顾不得满身泥土,咬着牙往前跑。
实在跑不动才会警惕停下来休憩会儿,然后再接着往前。
气喘吁吁跑不知道多久,闻湉终于靠近那片树林,只要穿过树林,顺着河水走,他就能回家。
顾不上累,闻湉擦把脸上汗水,将宽大衣袖用牙齿扯下来两片将脚掌包裹住——鞋底太硬,他跑得太急,脚底已经磨破皮,火.辣辣疼。
用布片将脚包好,闻湉眼睛亮晶晶继续往前小跑,都顾不上害怕黑压压树林。
后山连着耕田跟片茂密树林,只要穿过去,总能想办法找到路下山。
打定注意,之后两天闻湉就有意无意往耕田那边逛,趁着没人,他还跟耕田附近野草打听消息,但是这些植物都胆小很,听见闻湉跟它们说话,就纷纷不做声。只有那两株胆子大些,好心告诉闻湉些信息。
比如穿过农田后树林,不远就有条河。
闻湉有些惊喜,流经祈天岭河只有条,那就是四户河,四户河连通四方镇跟乐河镇,只要他沿着河水走出去,就能逃离这个地方。
行动这天下午,闻湉假装找楚向天有事情,去找常喜探听消息。常喜对他没有什防备,见他问,就大喇喇都说,今天晚上楚向天不在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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