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闻湉被绑架消息,闻家立刻就报官,但是官府听是西山头土匪劫人,就开始推三阻四,磨蹭两天都不肯派兵救人。
傅有琴担心闻湉安危,开始是想花钱雇人去营救,但是都被闻博礼拦下来,说自己私募民兵去对抗土匪太危险。不如再等等。但是闻湉在山上生死不知,傅有琴哪里能等下去,她朝丝毫看不出焦急丈夫发通火,就带着下人抬着官府欠账逼上门。
傅家产业遍及南明郡,四方镇跟乐河镇良田有三分之都是傅家产业,每年两镇官府税收不够,都是傅家补齐缺漏。
借粮时说好听,真到危急时刻却个个不愿沾惹麻烦,天底下哪有那好事情?
傅有琴带着
“闻湉,把……”
推门进来楚向天瞬间噤声,愣愣看着床边人。
闻湉穿着他中衣,及腰黑发在肩头散开,精致锁|骨半掩半露,双水雾迷蒙眼睛含着泪珠,就这抓着床柱,楚楚可怜朝他看过来。
楚向天喉头滑动下,大步走过去将他抱起放在床上,语气半是责备半是心疼,“你脚上有伤。”
闻湉不自在扭扭,眼睛却往他身后看,“代福?!”
浅色帷幔内,个人影安静沉睡着,午时热烈阳光透过窗户纸,温柔落在沉睡之人脸颊上。或许是感觉到光,鸦羽般睫毛颤颤,缓缓向上掀起,露出双雾气迷蒙眸子。
伸手揉揉眼睛,闻湉有些发蒙,他转头左右看看,不是他熟悉环境。手肘撑着床坐起来,闻湉将落下帷幔勾起,探出半边身子打量着这个陌生房间。
昨晚最后记忆是楚向天把他放在床上,楚向天……想到这个名字,闻湉立刻像只受惊兔子样,警惕竖起耳朵,瞪大眼睛将屋子前前后后查看遍。
屋子里东西不多,看着甚至有些朴素,唯特别是每样东西都摆放格外整齐,因此也看着异常整洁。
这应该是个男人房间。
跟着楚向天起上山代福这才走过来,“公子,你这是怎?”
楚向天张张嘴想解释,闻湉却先步开口,“不小心摔。”
他略过中间过程,代福却毫无置疑,围着他上上下下看,然后有些心疼说:“公子你瘦。”
闻湉弯弯眼睛,问他怎也上山,“还有家里怎样?”、
代福说:“是楚当家带上来。家里……家里不太好。”
闻湉动动腿,想下床到外面看看。他动,宽大衣领就从肩膀滑下来,露出半边胸膛,闻湉尴尬扯扯衣领,这才注意到身上穿不是自己衣服。
照昨晚情形,多半是楚向天给他换,甚至这间屋子,也可能是楚向天,闻湉咬咬唇,尽量不去多想,将身上中衣重新整理规整。
黑色中衣大许多,闻湉将腰上系带系到最紧,又把袖子往上卷三卷,才露出手腕来。
扶着床柱,闻湉试探将脚踩在地上,脚掌还是有些钝钝疼,脚趾蜷蜷,闻湉试着穿上鞋,只脚踩在地上。
但是他太高估自己承受力,脚上伤口跟纱布摩擦,瞬间疼他眼泪都冒出来,倒吸口凉气,闻湉扶着床柱单脚站立,另只脚迟迟不敢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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