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皱着眉头快速翻几页,又将县衙账房叫来细细看过,公堂上鸦雀无声,只有李管事越来越急促喘气声。
账房对县令小声耳语几句就退下去。
“李管事,你还有何话说?”县令将摊开账簿扔在他脚下,李管事抖着手捡起来,看见上面私印后,脸上表情终于绷不住,俯身趴在地上磕头,“说……都说……”
三年前,他纳房小妾,小妾跟赵掌柜有些拐弯抹角关系,有这层关系,两人逐渐熟稔起来。次喝酒时候,他抱怨儿子以后要走仕途,自己却只是个小小管事,为傅家当牛做马十几年,就是拿点油水还要小心再小心,供给家人开销之后,根本没有余钱。
赵掌柜听完给他指条明路,还说有赵家大少爷担保,他才动不该有心思。
赵掌柜被迫跪在公堂上,垂着头暗暗瞥赵老爷眼,赵老爷重重咳嗽声,目光阴鸷盯着县令,“县令大人可要秉公审理。”
他神情暗带威胁,但是能在这个时候被提拔上来人,自然不是同流合污那群,县令瞥他眼,微微点头,“赵老爷放心,本官向公正。”
赵老爷脸色变,气怒不出声。
按照流程先审问过赵掌柜,才将李管事又押上来审问,李管事说辞虽然跟赵掌柜说法稍有出入,但是大致都能对上,旁边赵老爷得意笑起来,目光不屑看着傅湉。
“县令大人,们还找到几本账簿,还请您先过目。”
另外几本账簿翻翻,账簿是近三年,半是李管事跟赵家米铺交易账目,另半则是傅家米铺实际账目。之前李管事交上来账簿都是做手脚。
从看见实际支出账目后,傅湉脸色就不太好,“这些账目足够定他们罪。”
“只是这些银子……”傅吉也有些发愁,光是这些账目,就已经让傅家亏损不少银子,想要追回来,怕是不太容易。
傅湉摇摇头,手指在红色私章上点点,“要给钱,要……赵家就少个儿子。”
账簿上私章明明白白印着赵勉名字,估计是李管事不放心,以私章作为交易凭证,现在落进他们手里,不管赵家其他人有没有参加,赵勉都是绝不可能脱身。
饿死胆小,撑死胆大。
他想夜,最后还是决定铤而走险,他跟庄
傅湉看都没看赵老爷眼,瞥见李管事似乎松口气模样,嘴边就带上笑意。
“呈上来!”
将基本账簿都放在官差手中,傅湉特意提醒声,“李管事,你看看这几本账簿眼熟不眼熟?”
李管事莫名抬头,等看到县令手里熟悉账目时,瞬间面如死灰。
赵老爷觎见他大变神色,脸色也跟着变,目光死死落在县令身上。
几人跟着官差去衙门,县令已经在升堂等着。
这位县令听说是新提拔上来,先前金矿贪墨案将上任县令拉下马,已经被押往都城受审,这位才升上来补空缺。
县令满面威严坐在堂上,边赵老爷脸色似乎比刚才更难看几分。
傅湉规规矩矩行礼,周传青当场写讼状递上去,状告赵家米铺串通李掌柜,多年来侵吞傅家财产。
县令将讼状仔细看遍,让人将赵掌柜先押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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