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发出小声讨论,甚至还有人故意大声道:“到底是亲生骨肉,连最后面都不肯去见,未免太冷血无情。”
如此种种话语繁多,闻则明借着袖子遮挡,露出个得逞笑容来。
“既然如此,那代福也不用去。”
傅湉居高临下看着他,虽然他不知道闻则明这心想让他去看闻博礼是因为什,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好事,闻则明可不是这有孝心人。
让门房送客,傅湉转身往里走。
闻则明被他看脸皮紧,傅湉身锦缎长袍,身形挺直站在那里,就足够叫人移不开眼,他跟曾经闻博礼口中那个废物活成两幅样子。
双眼被刺痛样,闻则明下意识退后步,随后又被心中不甘牢牢钉在原地,梗着脖子像个落败却不肯认输公鸡,连眼睛都是通红,“父亲病重,想见见你。”
傅湉微愣,时说不出来心里是什感觉,时至今日,他跟闻博礼早就已经是见面眼红仇家。
“明天要去兴东郡办事,让代福代去趟吧。”
没有直接拒绝,傅湉想个折中法子,周围人都在看热闹,他要是表现太过强硬,指不定这些人又要胡乱编排什,在这些人眼里,人死为大,如今闻博礼都病重他还不肯去看看,说不定就要被扣上顶不孝大帽子。
傅少爷赏他个大白眼,买你回来做什用,浪费大米吗?
然后就被求爱不成直接造反护院按住狠狠亲好长会儿。
气喘吁吁推开他,傅湉揉揉发红耳朵跟脸蛋,故作镇定跑。
楚向天看着他有些慌乱羞涩背影,唇角勾勾,不慌不忙提笔写封书信,让小厮带口信送去驿站。
又隔两天,傅湉就准备出发去兴东郡看地,就在出发前天,许久没闹腾过闻则明再次找上门。
“傅湉你这个不孝子!”
闻则明脸色变,想追上来拉扯他,却被门房拦在外头。
走远傅湉忽然又折返回来,目光冷冷看着他,“则跟闻博礼早就没有关系,二则闻博礼也不可能临终前还惦记着,他如果真要死,也是在惶恐求医,会有心思惦记?”
轻轻勾
不愿意平添麻烦,傅湉这才松口同意让代福去看看。
然而闻则明却不愿意见好就收,他愤愤道:“父亲病重都还在记挂你,你却连亲自去看他眼都不愿意吗?”
缓缓抿起唇,傅湉皱着眉头没有应声。
闻则明还在不依不饶,假惺惺擦擦眼泪,红着眼睛道:“大夫说。父亲他……他撑不几日。”
“他唯愿望就是再见你面。”他捂着脸神情哀痛,仿佛做错事那个人是傅湉样。
门房拦着他不让进,闻则明就在门口大声嚷嚷傅湉不孝,条条数落他罪状,不多时,傅家门口就引来不少人都围拢过来看热闹。
傅湉接到下人通报,慢悠悠现身时候,闻则明已经在门口闹腾好会儿。
如今闻则明比傅湉初见他时精气神差远,面色蜡黄,脸颊凹陷,眼角下垂,里头闪着算计光。
没有半点文人气,完全就是副精于算计市井小民模样。
傅湉微微皱眉,目光冷淡看向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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