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湉举着烛台往里照照,烛火会轻微晃动,下面应该留通风地方,直接下去问题应该不大。
通道有些狭窄,台阶是旋转着往下,略有些陡峭,傅湉举着烛台,小心翼翼往下走。
杨大石神情凛,沉声应下。
“行,那就去吧,等事情办完,把其他人叫上,来认认大嫂。”
说完正事,楚向天脸色缓和些,才想起来上次对傅湉说话。
杨大石他们都是跟随他多年亲兵,说是起出生入死兄弟也不为过,这次从边关回来,杨大石几个闲不住跟着回来,还有部人则留下代他镇守边关。
这次正好有机会,先让他们认认人。
闻则明显然是对他恨之入骨。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楚向天眉间拢着团阴翳,“这事你别插手,交给就行。”
事关闻博礼,傅湉要是出面,不管做什都能有人编排,与其左右桎梏,不如就装作什都不知道好。
傅湉乖乖点头,见他这乖巧模样,楚向天没忍不住又揪住人亲亲,才放他去处理事情。
等人走,他脸上笑容渐渐倒下来,冷声道:“进来。”
因为闻博礼事情,去兴东郡计划又被耽搁两天,楚向天派出去人动作倒是挺快,隔天就把闻则明那点上不台面计划查清楚。
“说这闻则明也真下手,”杨大石嘀咕道:“不过这老子也比儿子好不到哪去,据说闻家宅子里总有女人哭声,邻居都说是闻博礼打。”
至于哭人是谁不言自明,闻家宅子就那个女主人,也难怪母子俩要下杀手。
“他们上次想引过去做什?”傅湉问。
杨大石挠头,他只负责查清楚原委,还真没看出来这对母子想干啥,要是按他想法,这对母子看着都不太正常,眼神里透着疯气,做出什事来都不奇怪。
杨大石去闻家盯梢,傅湉则收拾收拾准备去兴东郡。
不过在出发之前,傅湉拿上暗库钥匙,独自去趟库房。
——从傅有琴将钥匙交给他后,他还没有去看过。
傅家库房明面上已经放不少好东西,绝不会有人想到,这上面放,也不过只是皮毛而已。
将墙角个大青花花瓶正转三下,反转三下后,靠近花瓶这边多宝架就往前缓缓移出两尺宽距离,露出后头黑黢黢通道来。
刚才已经离开杨大石从门口闪身进来。
“将军。”
“你去盯着闻家,把证据都收集好,等闻博礼死,就把证据送到官府去。”
不复面对傅湉时温柔,楚向天此时脸上满布阴云,就连杨大石这个粗神经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不敢像先前放松,规规矩矩应下来。
“等那对母子进去后,就别让他们再有机会出来。”
“闻博礼情况怎样?”楚向天忽然插话问道。
“不怎好,感觉随时都能命呜呼。”
“知道,你下去吧。”楚向天手指在椅背上短促敲两下,朝杨大石摆摆手。
傅湉蹙着眉,迟疑问道:“闻则明是想把引过去好栽赃嫁祸?”
闻博礼命不久矣,如果他那天真去,闻博礼又正好死,到时候就算没有切实证据告他谋杀亲父,这气死生父罪名也够让他焦头烂额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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