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湉：“……”
他下意识
左右瞄
瞄，现在已经过子时，外头黑漆漆，是不是还传来几声爆竹声响，忽然说起精怪故事来，还真有些瘆人。
见他
副疑神疑鬼模样，楚向天忍不住笑起来，“还真信？”
反应过来小少爷瞪大眼睛，气鼓鼓瞪着他。
楚向天将笑容憋回去，给他顺顺毛，“不过也不完全是假。”
等到祭祀结束，个白天就这
悄没声息溜走，到除夕夜里，家人才能坐下来吃年夜饭。
都是自家人，也不讲那些条条框框规矩，没有分桌，四人坐在起热热闹闹吃段团圆饭，然后又在堂屋里点暖炉，起围着暖炉守岁。
暖炉之上还放着张小几，小几上温着热酒，守岁这晚整晚都不能睡，就只能靠喝酒闲聊撑过去。
傅有琴跟傅书月坐在边，母女俩拿着绣绷绣花，傅湉则捧着杯温酒懒洋洋靠在楚向天身上，而楚向天拿着话本给他讲故事。
故事讲得只狐妖报恩老套故事，说是庆阳城张国公府上，养只极为漂亮赤狐，这赤狐是张国公去打猎时带回来，养年之后，这赤狐忽然就消失，张国公还着急上火找阵子。找三个月未果之后，张国公忽然带回来个极其貌美女子，那女子身段窈窕，面似美玉，尤其是双斜斜挑着眼睛，勾魂夺魄，跟妖精似。
“嗯？”傅湉被勾起兴趣，原本在绣花傅有琴跟傅书月也好奇看向他。
“张国公家是真，后来死也是真，不过真相却不是这样。”楚向天缓缓开口，给他们讲故事。
国公夫人跟张国公是指腹为婚，两人门当户对，青梅竹马长大，成婚初始感情也很好，但是后来张国公先变心，不仅抬几房小妾，还从外头带个风尘女子回来，这女人长得好看，野心也大，将张国公哄得死死，甚至想把国公夫人位置给她。
国公夫人那时已经打算和离，只是她想将唯孩子并带走，这才直拖着。而带进府里女子觊觎主母之位，恰好她又坏身孕，仗着国公宠爱，就起歹意。
她买凶杀府里下人，原本是想栽赃国公夫人个残虐疯癫名声，结果不知道怎出意外，连带着将唯小世子害死。小世子
张国公对这女子格外宠爱，再没有去过其他妾室院子，就连国公夫人也冷落，国公夫人心生妒忌之下，就叫人去陷害那女子，结果去人都有去无回。这之后没多久，国公府渐渐开始有下人个个消失，还有下人说见着府里有吃人妖怪，国公夫人于是去寺里请高僧来做法。高僧来就识破狐狸伪装，原来张国公带回来这个女子，就是先前逃跑赤狐所化。狐狸感念张国公恩情，于是以身相报，只是野兽就是野兽，改不兽性，才在国公府犯杀戒。
“后来呢？”傅湉坐起身体，饶有兴趣追问道：“狐妖怎？”
楚向天合上话本，道：“当然是被高僧收服带走，没多久国公也因为思念成疾过世。”
傅湉小声嘀咕，“话本不都是佳人才子圆满故事，这个怎就死？”
楚向天用话本点点他额头，压低声音故意吓他，“因为这个故事……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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