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楚向天跟周传青回来庆阳不久,还不太明白他们俩关系怎转变,纷纷好奇看着他们。
卫鞅脸僵,整整衣服赶人,张娃娃脸充满不耐,“有什好看,都去前面!”
秦吏应声,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神情倒也没见恼怒。
傅湉眼珠子滴溜溜转,小声问楚向天,“那人是谁?”虽然穿朴素,但是看气度却不是般人。
“刑部尚书秦吏。”楚向天小声道:“跟卫鞅同年状元,当时卫鞅还跟们打赌,看谁能拿状元,结果横空杀出个秦吏,将他死死压在下面。”
卫鞅是东道主,因此提前两日到别院安排,几人到之后,跟旁人粗略打招呼,就直接去找卫鞅。
卫鞅正在同人说话,说话那人着青色书生袍,头上根朴素木簪,神情冷肃,正侧耳听他说话。
卫鞅比他矮小半个头,此刻正神情激动指着他,恨不得踮起脚尖来骂,“昨日给你准备衣服呢?怎又是这身?到时候他们又该暗地里笑话你!”
那人眉目微动,就回他两个字,“麻烦。”
卫鞅磨牙,骂道:“好心当做驴肝肺!”
那远,推推他催着他赶紧换衣服。
楚向天不喜装扮,时常身黑色劲装,不过今天为跟俊美小少爷相配,他也特意挑件宽袍大袖,黑色镶金边织金长袍,倒是跟傅湉红袍十分相配。
春乐宴地点在庆阳城外虎啸山下,卫家在那里有处别院,据说别院里正好有处天然温泉眼,这个季节过去刚刚好。
两人上马车,缓缓往庆阳城外行去。
出城时遇到同样赴宴其他人,聂尔东也认出煜王府马车,夹马腹追上来,打趣道:“煜王今日竟然如此斯文?”
秦吏出身寒门,性格刚正却不死板,无论是学识还是眼界都远超旁人,皇帝登基后正要培养人手,就将他扶到刑部尚书位置。
刑部是天子手中柄剑,干就是得罪人活儿,秦吏却直坐稳稳当当,从未被人捉住过把柄。
“卫鞅那时不服他,也跟着进刑部,结果直只是个刑部侍郎,以前两人见面就要冷嘲热讽,
四人远远站在边看热闹,秦吏也注意到他们,却没有出声,只有背对着卫鞅无所知,仍然情绪激动。
等他骂够,秦吏唇角动动,指指不远处四人,“有人。”
卫鞅回头,看见其他人,略微尴尬摸摸鼻子,“你们怎到这来?”
聂尔东故意打趣他,“听着声音来,还以为有什好戏看。”
结果又是刑部侍郎单当面辱骂刑部尚书戏码,他们都看腻。
周传青马车随后,用扇子撩开车帘探出头,“康乐侯也在吧?”
傅湉探出脸,跟他们打个招呼,倒是楚向天淡淡瞥两个好友眼,哼声,十分不屑与他们为伍。
聂尔东轻啧声,骑着马紧紧跟在周家马车边,对周传青小声道:“看见没?楚凤璋今日竟然还特意打扮过。”
周传青微微笑,没说什,他等会还要托傅湉给自己带东西,这时候自然不敢惹楚向天,不然等会又该从中作梗。
两辆马车匹骏马并行在宽敞大道上,这个位置其他人也不好越过他们,行人就浩浩荡荡奔赴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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