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些、不苟言笑那个是楚战,今年十二岁;坐在傅湉身边,扒着窗子好奇往外看则是小些傅长乐,堪堪八岁。
当初将人接回来时候,两个孩子面黄肌瘦,眼中夹杂着不可置信惊喜跟警惕戒备,傅湉心疼他们,便将楚向天原先住那间客房收拾出来,布置成两个小孩儿房间——他原本想让他们人睡间房,只是傅长乐胆子小,后来就干脆兄弟俩起住。
放在身边仔细照顾调养半年,楚战就跟压抑野草样疯长起来,加上时常跟楚向天去城外大营训练,身量已经到傅湉肩膀,傅湉估摸着,再过几年,这孩子能有楚向天那高。
倒是傅长乐有些令人担心,他先前生过病,胆子也小,接回来后也总是小心翼翼,有什便接什,从不敢提自己要求,傅湉费不少心思,也没将人养胖,这半年来身量也没动过,看着就跟五六岁孩童样。
见傅长乐直惊奇盯着楚向天骑着马看,傅湉揉揉他头,温声问道:“长乐想不想跟父亲起骑马?”
平楚七年春,距离傅湉将两个孩子接回来已经有半年多时间。
这半年里,久旱楚国终于下雨,淅淅沥沥雨水连绵不绝,滋润干涸许久大地,举国上下沐雨而歌,庆祝这场持续三年旱灾总算是结束。
但灾难留下满目疮痍仍要时间解决,楚凤元将傅湉捐献银子全部用于赈灾,凡是消极救灾*员查实后直接罢免,各地*员都绷紧皮救灾,而看到希望百姓也都自发开始组织人手自救,朝廷颁布许多赈灾政策很快就得到施行。
半年休养生息下来,虽然受灾严重郡县仍未完全恢复元气,但百姓也算能喘口气。
而作为都城庆阳,则早就恢复昔日繁华。
傅长乐转过头,杏核样黑眼睛眨眨,眼神偷偷往楚向天那边溜溜,片刻后垂下脑袋,小小声“嗯”下。
傅湉鼓励揉揉他头,将楚向天招过来,努努嘴,“你带长乐跑两圈,他难得出门,还没有骑过马。”
楚向天倾身过来给他将脸颊上碎发拨到耳后,然后低笑声,直接将傅湉身前小不点从窗户抱出来。
傅长乐被他吓跳,低低惊呼声然后紧紧抓住他手臂。
唯不同就是,以前只有平民百姓会过去西市摇身变,变得比达官贵人聚集东市还要热闹起来,而热闹中心傅家米铺,里面管事伙计都忙得脚不沾地,连带着整条西市生意都好不少。
从御赐“大楚皇商”牌匾送到傅家米铺开始,傅家米铺之前积攒下来口碑几乎是瞬间在百姓中流传开来,口口相传,时间名声大噪,引得各地商人以及达官显贵都往傅家米铺跑。
而傅家米铺大东家傅湉,则早早带着两个孩子避去城外庄子。
再过几天就是楚向天生辰,印象中,自两人认识以来,他就没有给楚向天好好过过次生辰,他生辰时候不是两人关系恶劣,就是因为战事分隔,所以这次,傅湉便索性提前将铺子里事情处理好,家四口到庄子上去躲清静。
宽敞马车走在官道上,楚向天骑着马跟在马车边上,马车帘子撩起来,傅湉跟两个孩子坐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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