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子延放好自己公文包,随手指向自己对面空桌:“你就坐那儿吧。”
“行。”骆恺南话不多,放下自己挎包,问,“需要做什,教授?”
詹子延:“喊詹老师就行,刚开学没什事,但
詹子延记得这是骆校长昨天带来自家儿子,希望他帮忙照看这学期,教育对方走上正轨。
骆校长对他有知遇之恩,当初破格提拔他为系里年纪最轻副教授时,也是骆校长拍板,这点小忙他自然愿意帮。
宿醉引发头疼仍未完全消退,詹子延有点想不起对方名字,试探着喊声:“骆……恺南?”
男生立刻转头看他。
应该是喊对。
詹子延出图书馆小会议室,路往办公室走。
九月初阳光热烈,像路上遇到新生样蓬勃朝气。他不羡慕他学生年轻,只羡慕他们年轻时无忧无虑。
这是他不曾拥有过美好青春。
詹子延感慨着走入院系大楼,刚上二楼,就看见门口站着个人。
他办公室是集体大办公室,全系教授、副教授和讲师等都可以进来坐,但离教学楼有段距离。
上午课结束后,矜矜业业詹教授与本学期新来两个研究生约在图书馆,见个面。
个是小姑娘,叫叶颖慧,个是小伙子,叫朱宵,两个人都戴眼镜,衣着朴素,与哲学系基本风格高度统。
叶颖慧很内向,全程低着头,不敢看他这位导师。
詹子延说完叮嘱事项,问她:“还有什问题吗?”
他昨晚没睡好,嗓子不太舒服,说话同时皱皱眉。
詹子延走过去,取出钥匙开门:“什时候到?等很久吗?”
“没,刚到。”
骆恺南声音听起来比他年纪更成熟些,似乎是当下许多女生喜欢“低音炮”,总之听着很悦耳浑厚。
詹子延昨天没来得及与他说上话,不清楚他学习态度如何,不过就目前骆恺南愿意乖乖来学校报道这点来看,似乎并非骆校长说那般无药可救。
有家长会无视孩子缺点,也有家长会无限放大孩子缺点,他深有体会,所以没有先入为主地将骆恺南视为个棘手麻烦,这样他们相处起来或许会顺利些。
大多数教学岗老师上完课就走,备课也不会来这儿,而是直接留在教学楼小办公室。兼任行政岗老师则有其他独立办公室。
所以,这间大办公室内,通常只有他个人在。
詹子延喜欢这样清静,但此刻走廊上斜靠着墙站男生,让他意识到,这个学期或许会鸡飞狗跳。
男生穿衣打扮,与他上午见两名研究生截然不同:
名牌球鞋看就价格不菲,卫衣和运动裤款式简洁,但搭配得很酷很潮,脖子上条粗银链增添几分野性,棒球帽在脸上投下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小姑娘似乎吓跳:“没、没什问题……”
“嗯,那今天就到这儿。”詹子延加两人联系方式,要课程表,便收拾东西离开。
朱宵长舒口气:“这个詹老师,比论坛上描述得还严肃啊,后悔当初看脸选导师。”
叶颖慧:“不过……他刚开学就主动来指导们诶,挺负责吧?”
“这倒是,但愿他挂科率没传闻中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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