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学生在看他,他在接受审视,不想出差错。
或许是因为以前在这方面吃过大亏。
至于专业水平,他有自信,授课内容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否则也评不上副教授。但在授课方式上……或许就像骆恺南说那样,太无聊。
谁叫他本身就是个很无趣人呢。
算上今年,这是他参加工作第四年,年限不长,教学经验尚浅,是该多听听学生意见、改进自己上课方式……
所以那个问题并不是批评他开头,而是认真地在问他为什要笑、以为自己课讲得不好?
骆恺南反复摩挲着鼠标,心情复杂。
算,误会就误会吧,他对詹子延已经够有耐心,又去听课又当助教,不可能再去哄人开心。
没那个闲工夫。
会议室内。
很好,以后这间办公室就是他做主,詹子延根本镇不住他。
上午共两堂课,詹子延上完第二堂课后,就去院里开会,临走前,给他留本托马斯·内格尔《你第本哲学书》,说:“这本比较通俗易懂,应该不无聊,你可以先看看。”
像家长去上班前叮嘱孩子似。
骆恺南不爽地抬头,却发现詹子延神色有些不对劲。
“你怎?”
张脸,像他们欠你钱似。”
詹子延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骆恺南心中吹响胜利号角。
在与老师斗智斗勇上百次战争中,他从未输过。
其实他压根没怎听课,也不懂哲学,分辨不出好坏,只是想挫挫詹子延老师架子罢。
这时,坐在他旁边同事高旭凑过来,问:“怎小詹?看你愁眉苦脸半天。”
他俩关系不错,詹子延不假思索地说:“有人说课无聊。”
“啊?学生还是老师说?”
“是骆校儿子。”
同在个院系任教,校长儿子来上
院长坐在长桌首位,按照身后ppt,讲这学期教学计划。
内容不算重要,大家都是熟人,专心听老师不多,有些在看手机,有些偶尔与院长闲聊两句,氛围很轻松。
詹子延以往都是专心听那少部分,今天却走神。
视线悄悄扫过同事们脸,十分羡慕他们松弛感。
他总是会在公众场合不由自主地严肃,尤其是课堂上。
詹子延抬起薄薄眼皮,看着他摇摇头,低声说:“上节课试着对学生笑,可不知道为什,他们好像很害怕。”
骆恺南:“你为什要笑?”
“也是,想想别办法吧,哎。”詹子延叹气,拿起会议所需材料和纸笔,转身走。
骆恺南低头继续测试游戏,反复琢磨着这个操作怎做才能更顺滑,直到五分钟后,蓦地反应过来——
詹子延居然真听他建议?
詹子延段位比想象中低,被他怼两句就哑口无言,默默坐到自己位子上,翻看刚才那节课备课材料。
骆恺南往对面坐,打开自己笔记本,点开游戏,说:“下节课不去听,天听节就够。”
游戏提示音响起,他戴上耳机前,似乎看见詹子延手中笔顿顿,过秒,小幅点头:“嗯,无聊话,就听节吧。”
原来是只纸老虎,这好说话。
骆恺南打开文档,边测试边记录需要修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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