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似乎挺急。
以他那矜持性子,
这顿夜宵是吴迪请客,结账时,其他朋友调侃句:“骆哥,今天怎不抢着付钱?”
骆恺南以前出手大方,每次朋友聚会都是主动买单,最近落魄,只有别人请客饭局才出来。
这位朋友不知道他被限制开销,瞎猜道:“是不是因为要攒钱给你爸买礼物啊?下周三不是教师节吗。”
吴迪大笑:“骆哥能给他爸送什礼物?氧气瓶吗?还是速效救心丸?”
骆恺南转着先前喝完空瓶子,说:“不给爸送,给老师送。”
乔怀清仍在接着作死:“最好你也上阵,最近画色图总觉得不够色,看片都没感觉,要是你们能在眼前做……唔唔!”
块烤馒头片突然堵住他嘴,塞得满满当当。
骆恺南筷子死死压着,不让他吐出来:“禁言小时。”
吴迪哭笑不得。
好家伙,物理禁言啊。
“你先改正自己吃饭不规律毛病吧。”骆恺南最终说,“九点多才吃,比还晚。”
詹子延点头,额前发丝随着动作晃晃:“嗯,在改。”
挺乖。
让人很想穿过屏幕去摸摸他柔软头发。
定是因为这张脸看起来太年轻,没有辈分感,所以才会产生这样奇怪想法。
你怎连这简单道理都不懂,詹教授?”
詹子延时哑口。
他当然懂这个道理,也不是想为沈皓开脱,只是想借这个例子规劝骆恺南少喝而已,没想到却被反将军。
骆恺南思想似乎比他想象中成熟许多,起码比三十出头还将自己恶言归咎于酒精沈皓强些。
詹子延自知理亏,败下阵来:“你说对,好人就算喝酒也不会干坏事,和酒没关系。只是……为你好而已。”
吴迪惊讶:“哪个老师?”
“那个教授。”
“啊?你不是很烦他吗……哦,懂,恶作剧是不是?”
“没,真送。”骆恺南心想,送他个对象。
原以为詹子延清心寡欲,没那着急。
他举起啤酒瓶,给唔唔乱叫乔怀清解围:“骆哥,别理他,咱们喝。”
骆恺南早就习惯乔怀清这张没羞没臊嘴,告诫下就松开筷子,随手去拿桌上啤酒瓶。
指尖触到微凉瓶身,忽然就想起刚才詹子延清冽嗓音。
“……不喝。”他缩回手。
到夜宵结束都没再碰过。
通话结束,骆恺南回到烧烤摊,继续撸串。
乔怀清朝他挤眉弄眼:“谁啊谁啊?是不是上回酒吧那个男人?”
骆恺南懒得辩驳,随口“嗯”声。
乔怀清顿时更来劲儿:“靠,还真是?你不是直把游戏当老婆吗?他到底长得多好看啊,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让他给当裸模行不行?”
吴迪瞥见骆恺南额角青筋跳跳,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拼命朝乔怀清使眼色。
这句话骆恺南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几乎是骆老头口头禅:“爸是为你好啊!”
他每回听都觉得烦不胜烦,恨不得捂住耳朵逃离这个星球。
但詹子延语气很温和,声音很干净,像这喧嚣市井中穿过条清泉,润泽他心里毛躁。
没遇到过这样老师,就……挺特别。
特别人应当特殊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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