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本来想写,可有人喝醉酒,赖在床上不走,今早起来讲座内容全忘,这人是不是该负责?”
“…………”
詹子延无言以对。
他恪尽职守、严于律己职业生涯,在这天,稍稍破回例。
研讨之旅顺利结束,开挂骆恺南按时上交听后感,章海岳阅后大加称赞,甚至夸他有灵气有悟性,开玩笑说,不如你就留在哲学系当詹教授助教算。
“自己会收拾。但是先说好,付不起房租。”
詹子延摆手:“不用,反正也是空着。你要搬东西多吗?帮你起搬吧。”
“你怎帮?用你那辆自行车?”骆恺南随手揉揉他头发,“没多少东西,找朋友借辆车就行。”
詹子延扒拉走他手,皱眉道:“恺南,说多少次,要尊重老师,昨天你还喊名字……”
骆恺南:“为什不能喊?以后就喊你名字。”
看样子,骆恺南好像完全消气。
虽然不明白昨晚为何发那大火,但既然如今相安无事,也没必要再提。
就是昨晚他微醺之下发那些牢骚……现在想来,很是尴尬。
好在对方是骆恺南。
是连他与沈皓争执都见识过骆恺南。
回晋城路上,詹子延依旧看书,骆恺南依旧打游戏。
高铁沿线会经过孜泉县,詹子延来时坐在靠走廊位置,没有看到。回时坐在靠窗位置,在经过老家那几分钟里,抬头望向窗外——记忆中农田河流犹在,但远处靠县中心地方已被平房覆盖,放眼望去,片灰蒙蒙水泥建筑。
倘若没发生那些事,他或许也会与他父母样,留在裕城,找份安稳工作,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但现在想这些,都太晚。
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条河流,过往种种早已随水流远去,即便他再次踏入,也已经物非人非。
这时,阵甜蜜香气飘入鼻息中。
骆恺南没接这话,找条借口溜走,免得章海岳细看之后发现端倪。
眨眼就到约定搬家日子,詹子延执意要帮忙,两个人下课,便块儿打车去。
到公寓门口时候
詹子延拿他毫无办法,只能退让:“私下就算,在外人面前别这样没大没小。”
“可以,但你要帮个忙。”
“什忙?”
“这个忙。”骆恺南掏出笔记本电脑,打开那篇仍然停留在空白页面文档,“你帮写听后感。”
“……们之前说好,你写框架,补充润色……”
相比之下,他那点儿酒后胡言,根本算不什,骆恺南应该也不会往心里去。
月饼是五仁馅,甜得发腻,他好不容易吃到最后口,将“幸福”二字咽进肚子,忽听骆恺南冷不丁地说:“下周末搬去你家住。”
“咳咳!”詹子延呛住,连忙喝几口水,“这、这快?”
“不行吗?”
“不是不行,可还没收拾客房……”
詹子延回头,看见自己小桌板上放着块掰开月饼,阳刻着“幸福”二字,另半在骆恺南嘴里,刻着“安康”。
“尝尝?”
“你吃吧,不饿……唔。”
骆恺南直接喂到他嘴边:“今天中秋。张嘴。”
詹子延无奈,依言咬住,另端用手托着,慢慢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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