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被乔怀清追着刨根问底,不胜其烦,不如拉入自己阵营。
乔怀清也察觉:“难怪你愿意告诉,原来是想威胁。”
“你知道就好。”骆恺南掂掂手里箱子,往门外走。
电梯门正好开,刚下去詹子延和吴迪块儿上来。
为方便继续搬东西,詹子延衬衫袖子折到小臂上,露出常年不见光两截白皙手臂。领带也解,领口锁骨上贴着层薄汗。
詹子延确实太在乎别人看法,在外人面前被他喊大名都很介意。
“走步看步吧。”他说,“反正马上住到块儿,慢慢改变他想法。”
乔怀清啧啧道:“之前说你喜欢男人,也就开玩笑,没想到你来真。他怎掰弯你?让参考参考,也早日脱单。”
骆恺南默然两秒,说:“不知道,突然就发现喜欢上。”
对詹子延心动似乎是件自然而然、无法避开事,只要他们每天身处同样空间,呼吸同样空气,他迟早会心动,这仿佛是种本能,就像南南爱晒太阳样。
乔怀清抱紧自己:“不,可是黄花大闺男!”
“放心,看不上你,就想揍你。”
“呼……原来只是想揍,那就好。”
骆恺南被这个活宝气笑,也没脾气,认真地说:“不是你想那样,就想照顾他。”
乔怀清眼见危机解除,又屁颠屁颠儿地跑过来,也认真地问:“不是吧,你真喜欢他啊?可你俩看起来点儿也没cp感啊。”
“哟,这是露给谁看呐?”乔怀清坏笑,“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只求偶孔雀吗?”
骆恺南颦眉,凶相毕露:“有完没完?”
“好奇嘛,之前那男人不够你睡?还是玩腻?怎又盯上你老师……啧啧,下流。”
“个人。”
“嗯?什个人?”
“今天外头好热,得有三十多度吧。”詹子延扯扯领子,问,“有毛巾吗?”
骆恺南嗤声:“这轻箱子都出汗。”
乔怀清绝望地捂住眼睛。
什直男发
他从未对哪个人产生这种感觉,更别说对方是个男人。
但詹子延就是有那大本事,让油盐不进他不知不觉就上钩。
最可恶是,那家伙本人并不是故意。
幸好是个深居简出老实人,否则若是有意勾引,得祸害多少人。
“这事只有你和知道。”骆恺南撂下警告,“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等着吧。”
“什是cp感?”
“就是在别人看来不般配,各方面都不搭。”
“为什要管别人怎看?”
“额……你说得也对,但詹老师应该会在乎吧?他看起来很传统诶,你确定他会愿意和个比他小男学生在起?”
骆恺南被问住。
骆恺南字顿地重复:“、个、人,听懂吗?”
乔怀清机灵,呆秒之后迅速领悟,瞬间双手捂住脸、张大嘴,惊恐表情就像蒙克那幅《呐喊》:“酩酊酒吧那男人就是詹老师?!”
骆恺南很淡定:“嗯。”
乔怀清快步后退,像是远离名极端危险分子,目光悚然:“操……为报复你爹居然牺牲自己睡男老师,你还有什事是做不出来……”
“…………”骆恺南对他招招手,“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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