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养金鱼,这东西还有什用处呢?
之前他用这小鱼缸存零钱时候,硬币还很常见,如今几乎没人用实物货币,这个用途也派不上。但扔吧,好像有点浪费。
勤俭持家詹教授抱着鱼缸思索半天,最后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把玻璃鱼缸放在窗台上。
每日下午点至点刻,这个位置能晒
很想把这些细微小事保存起来,打造成座纪念馆,骆恺南不在时候,他就能走进去逛逛。
这书肯定是看不进去,詹子延叹声气,干脆站起来,开始收拾房间。
这阵子每天都赖床,晚上又想早早躺进怀抱,许多晒干衣服堆在椅子上没叠,南南整日上蹿下跳,蒲公英似地散播猫毛,再不收起来,又得洗。
詹子延再次望眼窗外阴雨天,加快收拾进程。
原本人用衣柜,如今要塞两个人衣服,空间便不够。他拉开下层抽屉,想看看有没有多余空间,无意间翻到样旧物——那个巴掌大小鱼缸。
“那个……”旁边忽然传来道细细女声。
两人回头,看见个大学生模样朴素女生怯怯地走近他们:“请问……你们说是詹老师和骆助教吗?”
窗外雨似乎下大。
詹子延收回视线,随手摸摸书桌上那团正酣睡小太阳,然后托起小猫咪毛茸茸肉嘟嘟白肚皮,将压在下面书稿翻过页。
盯着看半天,心思却还是飘出去。
小子心里肯定有鬼!”
吴迪难以反驳。
他也不明白骆恺南为什瞒着詹子延出来见孙绮,要真清清白白,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但要说骆恺南多在乎孙绮吧……似乎也不像。
高中那件事发生之后,骆恺南就很少来学校,来也时不时地逃课,跑去体育馆或者天台打游戏,更加坐实“玩物丧志”嫌疑。
要重新养条金鱼吗?
詹子延捧着鱼缸,回头看书桌。
酣睡小猫咪不知做什美梦,闭着眼,伸出粉嫩舌头,吸溜吸溜地舔着嘴边小爪子。
“……”
还是不,金鱼命也是命。
他好像已经没法在这间房内独处。
看到桌上杯子,就想起骆恺南总在这间房里吻他,总是越亲越渴,于是他会常备杯水。
看到床上枕头,就想起这些日子他们每晚同床而眠,骆恺南会搂他整夜,导致早上起来手臂发麻,却依然乐此不疲。
怎会有人觉得他接吻时呆讷反应很有趣?怎会有人觉得他平坦身体抱起来很舒服?
只有骆恺南。
再后来,骆恺南拿下信奥赛大奖,保送大学,就几乎不来上课,也与其他高中同学断联络。
而孙绮则按部就班地通过高考去所外省重点大学,没听说两人之间有什后续。
“你先别冲动,们再观察会儿。”吴迪死死扯住乔怀清袖子,“这其中定有什误会!”
他们俩在超市门口来回拉扯,招来许多路人视线,其中个刚买完日用品出来女生也瞧他们眼,正打算远离这两个奇怪人,忽听其中人高喊:“宁可误会也不能放过!定要告诉詹老师,让他警惕骆恺南这狗男人!”
吴迪欲哭无泪:“你饶吧,骆哥知道肯定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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