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高铁到站,下车乘客涌入平义市。
骆恺南带着孙绮先去宾馆放好行李,然后块儿打车前往此行目地——平义中学。
“麻烦你,特意陪来趟。”孙绮说。
“没事,钱都是你出,就当顺便旅游。”
高铁上网络信号断断续续,骆恺南这会儿终于能打开家里监控,眼就瞧见客厅猫窝里,睡得四爪朝天小老弟。
他没醉到畅所欲言地步。
否则什呢?无非是人生路停在过去某刻罢。
或许离开家那个雨夜。
或许是头破血流那个下午。
或许是蜷缩在暗无天日地下室、像老鼠般度日那无数个日日夜夜。
直以为骆恺南洒脱不羁,没想到私底下也会计较吃醋,仿佛窥见他不为人知面,难以言喻满足感。
人高兴,就容易摒弃条条框框,詹子延最终还是喝啤酒,抿几口就上脸,脸颊红扑扑,窝在沙发里,听几个小年轻闲聊。
吴迪说起,这套小公寓是他毕业时,家里给买,还说自己最近给某知名唱片公司寄demo,对方很欣赏,可能会收录在下张主打专辑里。
叶颖慧睁着大眼睛夸他厉害,乔怀清皱着鼻子表示嫉妒,并声称自己也要想点法子多搞钱,画画赚不大钱。
叶颖慧:“你还不赚钱啊,们学哲学才……”她说到半,想起老师在侧,马上住嘴。
。”
乔怀清也没勉强,笑笑说:“骆恺南管得真严啊,猜,他肯定也不让你来当模特,是不是?”
詹子延无奈:“是,抱歉。”
“这有什,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臭脾气,他说别人不能说二。”
“骆助教是这样人?”叶颖慧担心地看詹子延眼。
绒毛比他走之前蓬松许多,似乎洗过澡。
他想念人正光着脚,窝
不过,现在想法不样,他有其他信念。
三个小年轻很快聊别话题去,詹子延点开置顶聊天框,什也没发,默默看着聊天背景发呆。
那是他们在音乐节上,第次接吻照片。
没有正脸,帽子挡着,压根看不出是谁,但他知道左边那个是骆恺南。
是他新信念。
詹子延接着说:“是赚不大钱,这是事实。”
乔怀清自然而然地提问:“既然如此,你为什还要学哲学啊詹老师?”
“因为有段时间,很迷茫,看不到人生方向。”詹子延半阖着眼,头脑发热,顺心而言,“很赞同毕达哥拉斯条教义:最好净化灵魂方式,是献身无欲无求科学事业,当名旁观者和观察者。唯有这样,才能明确方向、有信念继续走下去,否则……”
他停顿半天,吴迪追问:“否则什?”
“没什,喝多,抱歉。”詹子延摆摆手。
吴迪接过那罐啤酒,“啪”地掰开拉环,说:“骆哥对熟人才这样,其他人他理都懒得理。”
提到熟人,詹子延问:“他说要去帮个朋友忙,你们知道是谁吗?”
吴迪:“没听过这事儿,怀清,你知道吗?”
乔怀清瘫在沙发上:“哪儿能知道啊?就因为请詹老师当模特,他屏蔽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碍着学生在场,詹子延没好意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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