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名声就不好,别人顶多在背后说,bao力,不敢当着面儿找茬。”骆恺南无所谓地耸肩,“孙绮要承受比多,还好,不痛不痒。”
“真不痛不痒吗?”詹子延按上他心口,“你让坦诚,那你也要对坦诚。”
骆恺南突然沉默。
这是阵震耳欲聋沉默,詹子延从这份沉默中听到强烈内心波动。
强者通常无法共情弱者,而骆恺南是个异类。
骆恺南得到他支持,终于露出笑,得意道:“还打掉他颗后槽牙呢。”
但后续结果可想而知。
孙绮怕惹人非议,没有道出真相,骆恺南为瞒住她难以启齿委屈,担下全部责任。
“学校需要参加竞赛拿奖,爸找校长求情,孙绮也找班主任调解。最后只写封检讨,赔医药费。”
“那个老师呢?”
别说。怎会有这种父母?”
詹子延眸色微黯:“你父母都是高知,当然不会有这种迂腐想法,但其实……这样父母也不少见。”
骆恺南:“反正特别不理解,但她很害怕,求别说出去,想拍照留证据也不让,因为那会儿……名声不太好,她也防着。”
詹子延大概能明白孙绮当时心情。
欺负她人是男性,恐惧种子已经种下,发现此事又是位成天翘课、看似混不吝男同学,她理所当然地会抱有敌意与警惕。
他们此刻能够坦诚相待原因,归根结底,是骆恺南善待给他倾诉勇气。
孙绮也是如此,是骆恺南给她前去与加害者对峙底气。
他们都是被骆恺南保护人。
但谁来保护骆恺南呢?谁能共情他呢?他连找人倾诉都无法做到,独自承受无端猜忌怪罪。
有人情绪看似稳定正常,吃饭、睡觉、读书、工作……实则已将自己孤立于这个世界之外。
“被揍怕,又不能拿怎样,主动辞职,回老家平义教书去,和孙绮这趟就是去找他,假扮成男女朋友,摆他道。”
憋在心里多年话口气全倒出来,骆恺南越说语气越轻松:“她这些年在外求学,远离她父母,终于想通。”
詹子延却越听心情越沉重:“如果她直想不通,你就直背这黑锅吗?”
骆恺南搂着他手臂紧紧,然后又放松:“其实当时也不赞成她公开真相,你知道有些男生多能意*吗?听到过他们讨论孙绮胸大,如果被他们知道这件事,他们不会可怜孙绮,只会臆想更多,孙绮日子不会好过。那会儿她才高二,而很快就能得到保送资格,不用直去学校,综合考量,不说更明智。”
詹子延还是心疼:“能理解你做法,可你不说,别人就误会你。”
万骆恺南借着帮她幌子,拍下照片到处传播,她会陷入更无助境地。
是个聪明姑娘,可惜被原生家庭拖累。
骆恺南:“后来她每次去办公室,都陪着她去,班里就传出闲话,说和她在谈恋爱。”
“潘祥……就是那个语文老师,没再找到机会下手,就开始针对,都忍,但有天,他在课上故意调侃和孙绮,没忍住,冲上去揍他。”
詹子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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