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学期,詹子延不仅答应与他们同外出露营,前阵子还透露自己谈恋爱事儿。
仿佛从台按部就班工作机器,变成个鲜活生动人类。
但高旭不认为这是骆恺南功劳:“小詹就是内向,换谁来和他多聊聊,都能让他开朗起来。”
章海岳摇头:“他在咱晋大读研时候,也有个走得近朋友,姓沈还是什来着?反正没见他变得多开朗。不过也可能是
肯定是詹子延牺牲某些东西,才换来骆恺南代替监考,否则说不通啊。
不行,他还是得尽量救人于苦海。
于是高旭撺掇道:“章主任,您看,既然恺南已经学好,不如就劝他赶紧去找工作吧,这样骆校也能早日安心啊。”
“诶,不急。”章海岳不慌不忙道,“上回他不是说吗?想听完这学期课。难得他这好学,咱不能打击孩子积极性啊。”
高旭丧气:“嗯,您说得对。”
“发现作弊行为,直接撕卷子,判零分。”
有学生抬头:“这、这狠吗?”
骆恺南冷锐目光射过去:“你不作弊你怕什?”
学生火速低头:“、就问问……”
所有人统统噤若寒蝉,竟有些怀念詹教授。
台前,环视圈教室内齐齐望向他学生,说:“收起资料,开始发卷子。”
朱宵踊跃提问:“骆哥,今天你监考啊?”
“嗯,詹老师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
“哇!!”教室内爆发阵欢呼,紧绷气氛下放松。
比起冷面严肃詹教授,骆恺南平时和他们块儿上课,关系亲近多。况且谁都看出他不爱听课,态度散漫,由此可见,监考时候应该不会盯得特别紧……
章海岳:“而且,有人陪着小詹说说话,觉得也挺好。你不觉得恺南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和善吗?”
高旭:“小詹以前也不凶啊,就是严肃点儿。”
章海岳:“你脑筋咋这直呢,是说,他开始和大家交流,对不对?”
高旭仔细想想,好像是这回事儿。
詹子延入职晋大三四年,直独来独往,非工作需要,几乎不与任何人接触。
铃响后十分钟,章海岳与高旭前去各个教室巡考,第间就去某位大少爷监考教室,悄没声儿地从后门窗户朝里张望,意外地发现,所有学生都规规矩矩地坐着,腰杆笔挺,悄无声息。
讲台上骆恺南也在做卷子,时不时地抬眼扫视底下,冰冷犀利视线连高旭都不禁哆嗦。
两人离开教室段距离,章海岳满意地夸赞:“小詹教学能力真是没话说,骆校儿子都能管教得这听话。”
可高旭总觉得哪里古怪。
骆恺南对其他老师态度依旧拽得跟二五八万似,说明脾气没变,怎就唯独听詹子延话?
“鬼叫什?”骆恺南皱眉,低沉声压压过所有人欢呼,“桌子分开,坐好,谁管不住嘴,用胶带帮你粘上。”
“…………”
听语气,不像在开玩笑。
朱宵悻悻地坐下,突然觉得这位平日称兄道弟助教,并没有想象中那好说话。
骆恺南先打开自己手机摄像头,放在个能拍到教室内所有学生、包括自己位置,然后依次分发试卷,边发边“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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