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詹子延似乎特别心不在焉,备会儿课就停下笔,望着窗外发呆。
詹前锦随他视线同望出去——初冬阳光淡如迷烟,漂浮在空气中,仿佛风吹,就会消散。
快放学时候,叶颖慧又来趟。
或许是临近期末考,她
他随手扔进垃圾桶。
詹子延上完课就回来,放好资料后又出去趟,下午才回来,十二月晋城已经冷得让人缩手缩脚,他却扯开领口,抽纸巾擦擦脖子上汗。
詹前锦不解地问:“哥,你是去跑步吗?”
“差不多,要赶回来上课嘛。”詹子延推推眼镜——他眼镜上回摔坏后直没修,也没买新,就用透明胶带缠几圈,勉强固定住,在耳朵上晃晃悠悠地挂周。
詹前锦又问:“哥,你眼镜怎还不去换啊?那戴着不难受吗?”
于是某天,趁着詹子延去上课,詹前锦锁上办公室门,走到詹子延工位前,仔仔细细地查看他桌面——
厚度不专业书塞满桌面书架,顶层放两盆多肉植物,养得很好,早上詹子延还喷水,绒毛亮晶晶。
学校配台式电脑侧边贴着便利贴,写着待做事项,没有吃药这项。
电脑屏幕下边是个置物架,用来垫高屏幕,以及存放些临时文件。
除此之外,就只有个笔筒和茶杯茶叶。
詹前锦不明白他哥为什要他尽快搬出去,或许是担心他爸提早出来。
总之,接下来周,詹子延除拖着近乎报废身体坚持去上班,就是避开他打电话。
他不知道那个叫骆恺南室友后来有没有接詹子延电话,但是听常来办公室叶颖慧说,对方最近飞去国外,似乎很忙,国内朋友几乎都联系不上。
詹前锦隐隐约约觉得,他哥反常,与那位室友有关。
而且,那天他爸打骂时说句话,他记到现在,直没敢问詹子延:
詹子延擦完汗,重新系上衣扣,坐到工位上,说:“还能戴,省着点花吧。”
詹前锦知道他哥向节俭,就没再说什。
过会儿,他听见开抽屉动静,詹子延似乎在翻找什东西,窸窸窣窣声音半天没停。他忍不住抬头问:“哥你找什?”
詹子延表情有些怅然:“啊,没什……有个东西不见,可能是不小心和其他东西混在起丢吧。”
詹前锦没动抽屉里其他东西,就扔个没用空糖盒,想来应该不是自己搞丢,就没放心上。
井然有序,丝不苟。很符合所有学生对詹教授刻板印象。
詹前锦不气馁,接着打开抽屉。
詹子延不会在抽屉里存放机密文件,他工作内容也没有机密可言,所以抽屉没上锁,放都是杂物,毫无看头。
詹前锦很失望,拿起詹子延平时常吃那盒薄荷糖,想吃颗提提神,却发现里面已经空。
空还放在抽屉里干什?
爸为什骂你是心理变态?
詹子延难道是患某种心理疾病、才被家里嫌弃吗?
可他与詹子延相处这多天,没察觉到任何问题啊。
为搞清楚真相,詹前锦毅然决定——偷偷检查他哥有没有在吃药。
假如生病,肯定会吃药,而且定会放在平时触手可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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